寧王站起來,雙手朝桌子上一拍,繼續問道“成國公難道就沒有想過,如果蓮城真的和大渝對立,等千千萬萬的修行者朝我大渝皇室征討時,那天下的百姓,會站在那一邊呢?”
“那自然是…”成國公開口,剛剛想要說出的‘大渝’被嚥下去。自蓮城成立以來,經歷了不下十個朝代或者亂世,如今百年前的朝代已經不再存在,可蓮城依然屹立,所以寧王問題的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所以,我請成國公不要再調撥皇室,還有大臣的情感了。這次會面對於大渝十分重要,若有絲毫差池,都不知道,大渝以後會如何。”
一時間,場面陷入詭異的安靜中,但還是感覺得到成國公和寧王的對峙。
“行了。”一直在上座的皇帝擺擺手,語氣低沉“你們從來了郾城就開始吵,都消停一下吧。”
成國公怏怏的坐回到位置上,寧王也對著成國公哼一聲後坐下。
這時,有人來報
“蓮城使者到!”
皇帝急忙站起來,準備上前迎接,卻見一七歲小童緩步進來,頓時愣在原地。
郾城外,十里水榭。
槐辛端坐石桌一方,看著面前棋盤,徐徐落子。
“祭司。”站在身後的蔚恆忍不住問道“你說那大渝皇帝還會不會來,只剩一炷香的時間了。”
槐辛凝視著棋盤,再次落下一子,才慢悠悠的回道
“蔚恆,你是蓮城的水護法,為師教過你,遇事要氣定閒神。”槐辛回頭,交代到“你不要把這次的會面看的很重要。要如何對待蓮城,大渝皇帝心中肯定早有決斷。只不過會面之後,或許會多猶豫幾日,或者更加下定決心罷了。”
“為何?”蔚恆不解“徒兒不懂。”
“你覺得沈慕秋會因見一人一面,就改變他的打算了嗎?”槐辛反問,看著蔚恆搖頭,接著說“這就對了。”
“那竟然城主也明白,為何會讓祭司大人來。”蔚恆皺眉思索到“明知無用卻去做,這不合城主行事之道啊。”
“因為他要向天下人表明,水祭司已經出關。”槐辛手中捏著一個白子,想了許久後才下,帶棋子落盤,才接著說“他也是在向我施壓,如果我不盡快的達到祭司的修為。這個謊言遲早會維持不住,如果被戳破,到時候,蓮城在天下的信譽,估計蕩然無存了吧。”
槐辛像是想到了什麼,笑著搖頭,回頭望著蔚恆,言語帶笑
“蔚恆,他這樣做,你是為何?”
蔚恆心知其中原委,卻只能搖頭表示不知。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稀稀疏疏的走路聲。
“他們來了。”蔚恆退回到槐辛身後一步遠,接著捲起白紗出去等候。
槐辛掃了一下即將燒盡的香,垂下眼,低聲說
“這時候來,也是微妙的很啊。”
大渝皇帝走過長廊,直到亭子處,才停下腳步。
此地白煙瀰漫,亭子四面有吊著白紗,之見一人形,朦朦朧朧的。看不清坐在亭中之人。
“父皇,”太子扶住大渝皇帝,輕聲交代著“小心,有臺階。”
一行人抬腳準備進入亭中,卻見一個小童出來,對著大家行了一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