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他啊,”金月四顧道,最後望著墨沅生,語氣帶著疑問“今天是不是休息去了啊?”
墨沅生看著槐辛通透的眼神,扶額到“金月,你還不如不說。”
“我說錯啦?”金月扯扯墨沅生的衣角,揹著槐辛,對墨沅生比劃著口型‘怎麼辦!’
“凌霄他,”墨沅生腦中轉了很多注意,最後還是選擇坦白“他自請離開師門。三個月前已經不再西山了。”
槐辛的臉色漸漸凝固,開口確認到“離開師門?”
墨沅生和金月一同點頭,看著槐辛望著窗外,臉色由凝重變得不捨,最後又恢復往常淡淡的神色,回頭對著墨沅生和金月淡淡一笑,說道
“這樣也好。”
也好?金月十分不解,和墨沅生對望一眼,發現對方眼神也帶著疑惑,知道自己打算讓槐辛去凌家勸說凌霄的想法估計要不了了之了,正想開口詢問,聽到一人在背後笑道
“可是我徒兒醒了?”
金月回頭,看到一同進來的焰君和弘多木。
弘多木擺擺手,金月和墨沅生跟著出去,屋內只有槐辛和焰君了。
“聽說凌霄離開西山了?”槐辛率先開口問道。
“是啊。”焰君坐下,順手給自己到了一杯水,抬手就喝。
“為何?”槐辛觀察的焰君的臉色,像是要看出什麼。
“祭司大人何時如此在意如此小事了。”焰君臉色看不出什麼,說道“蓮城修行子弟發現與師門修行不合,自請出門不是很常見的事嗎。”
“可是,”槐辛想說焰君與凌霄同為火系,何來不合,可是也察覺到對方一直迴避的態度,轉口說道“罷了。”
槐辛抬眼望著窗外,窗外一片綠意,盛夏已過,但西山仍然生機勃勃。
“我記得剛剛昏迷的時候,夜裡,常常聽到凌霄在我耳邊說話。”槐辛回憶道,語氣帶著絲淡淡的懷念“我雖記不得他說了什麼,但每次,心裡卻是安心了不少。”
焰君垂下眼,想到剛剛從寒霜之地回來的凌霄,一直待著槐辛身邊,不肯離開,直到蔚恆來後,不知蔚恆向凌霄說了什麼,凌霄當天就自請離開西山,之後竟然再也沒有回來。
“你現在覺得如何?”焰君打斷還沉浸在回憶中的槐辛,問道“到底情況如何危急,你竟然使用龜息之術自保,也不怕我們不知破解之法,你就只能永遠沉睡下去。”
“我確定蔚恆一定知道的。”槐辛轉過頭,看著焰君解釋道“當時我使用了禁咒,天譴將至,我利用妖丹替自己擋了一道,未料那妖丹的衝力過大,一下子將我內丹反彈至我身體中,要不是有尚清衣作為緩衝,我怕是連龜息之術都沒有辦法使出。”
焰君聽著槐辛描述當時的場景,可以想象是如何的危險,為槐辛逃過一劫暗自慶幸。
之後,焰君再次打量槐辛,發現槐辛的語氣自始至終都是淡淡的,但總讓人覺得和之前的水祭司有些不同,從前的水祭司的平和淡然是自發的,而現在的槐辛,那種淡然的態度,就像是拼命的在掩飾和壓抑什麼,只不過這時,焰君無法發現,只好停下打探的目光。
“你醒的正是時候。”焰君起身,對著槐辛交代到“十日之後,就是檢測靈器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