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章:???
好好好,這是拿他當司機了是吧?
到底誰才是司機,誰才是老闆?
但是他自己說出來的話卻又不能收回來,於是只能咬著牙發動了車子,開著車子往前面走。
好不容易回到了宋家,宋知章想終於可以休息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他幾乎是腳下生風的往宋家的別墅裡面跑。
但是一進去,他又被叫住了,“站住,你去哪裡了?清清說今天下了班都找不到你的人,你上哪兒去了?”
他轉過頭,就看見宋妙清和父親宋章和坐在沙發上,眼神當中似乎有些不滿,語氣也是冰冷冷的。
宋妙清坐在父親的身邊還是那樣一副小白花的模樣,“父親,你被生氣,哥哥可能是應酬去了。”
宋章和冷哼一聲,“應酬,什麼應酬?我已經問過他的秘書了,他根本沒有應酬。”
“你妹妹的事情你這麼不上心還有心情出去玩?”
宋知章皺了皺眉頭,心情極度不爽,一臉無語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宋書玉,“父親,我今天就是去找妹妹了。”
“宋知鳶?”宋章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個名字,眼神裡也帶著濃濃的厭惡,“你去找宋知鳶了?”
“你去找她幹什麼?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給忘了?”
宋章和那張嚴肅的臉頓時變了顏色,劈頭蓋臉的對著宋知章說道。
宋知章緊了緊自己的拳頭,看著父親對自己的歇斯底裡,一切都是稀鬆平常的就像是平時一樣。
但是這一次他卻覺得特別的可笑。
父親好像從來沒有關心過自己,他今天弄得這麼狼狽,父親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自己去哪裡了?
他沒有關心自己是不是受傷了,怎麼會弄得這麼狼狽,到底剛才發生了什麼。
他就像是一隻沉浸在自己世界當中的惡獸,平等的攻擊每一個人。
宋知章突然笑了,笑得非常的諷刺,“那父親你想讓我幹什麼呢?恨宋知鳶嗎?”
“您別忘了,宋知鳶的身上也留著您的血,難道我也要恨您嗎?”
宋章和蹭的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指著宋知章顫顫巍巍的說道,“反了!反了,你真是反了,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
那張年輕時候英俊帥氣的臉在歲月的腐蝕下變得滄桑,宋知章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人人都說他長得更像父親,他終於知道,宋知鳶和他明明是親兄妹,宋知鳶美得不可方物,而他卻長得一般,甚至還有點醜。
原來他的樣貌竟然是十足十的像他的父親。
原來這些天他被嘲笑的根源都來自他的好父親。
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怎麼不可以說這樣的話,父親,您別忘了,宋知鳶也是您的女兒。”
宋章和似乎是被氣得不輕,胸膛上下的起伏著,拿出了舊式父子的那一套,“宋知章,我看你是翅膀硬了,現在竟然敢這麼對你父親說話?”
宋知章今天被連番羞辱,在醫院還差點被告知自己那啥了,他的情緒早就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
聽著宋章和的說教,他眼底的怒意幾乎是越來越明顯,宋妙清站在一旁眼看著就不對勁,於是趕緊跑出來勸架,“哥哥,爸爸,你們倆都消消氣,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鬧成了這個樣子。”
“哥哥,你沒事吧?爸爸是擔心你,只是說話的方式不對,我們都很擔心你。”
“你看你沒回來爸爸一直坐在客廳等你,你真的誤會爸爸了。”
宋妙清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溫柔柔,但是此刻卻還是能讓人聽出來一絲責備的意思。
宋知章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正好是晚上十一點。
正常情況下父親應該早就休息了,現在卻還在這裡。
他沉了沉自己的眸子,滿腔的怒火一瞬間就熄了火,他有些疲憊的捏了捏自己的額頭,說道,“父親,我累了,我不想跟您吵架。我先上去了。”
宋知章今天是真的很累,他突然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累了,反正就是很累。
他頹唐的走上樓,然後像是一隻死狗一樣躺在地上,有些痛苦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