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沈安寧奇道,“你有什麼面子,我怎麼不知道?”
“這可真是……”朱老闆翻出來帕子擦了擦頭上的汗,“看不出來,蕭大人原來也懼內。”
“懼內?”
幾月以來,沈安寧與蕭譽總是相伴著,京城最不缺的就是風月軼事,於是就有好事的把他倆謠言傳出去了。
兩人忙著幹活,都沒聽過這些風言風語,此刻驟然被人造謠到了眼前,朱老闆歪打正著正順了蕭譽心思。
蕭譽一手抄起一塊桂花糖糕塞到沈安寧手裡,一手攬著朱老闆坐下,暢聊懼內一事。
朱老闆也是個好事兒的,有個詞叫揚州瘦馬,由此可見南下之後,風俗産業何其發達!
要說起懼內,朱老闆或許不懂,但你要說風月,那可有的說。
朱老闆:“要說起二位,現在可是比那梁山伯與祝英臺更登對兒的!我在進京之前就聽說過你們的事情,可謂是感天動地啊!”
沈安寧一臉麻木。
聽這人話風,聽的全是謠言吧。
蕭譽:“實不相瞞,雖然我不知道你聽說了什麼,但估計全是假的,雖然我屬意沈小娘子!已經做好了再過幾年就從縣衙辭官去廟裡替她禱告的準備……”
沈安寧:“……”
放棄吧,廟裡不要這種六根不淨的。
朱老闆大張著嘴,似乎沒想到這種發展。
蕭譽:“這樣吧!朱老闆你都祝我成功了,不讓你點利不太好,我做主!饒你一半,我們只要一百五十文了!”
然而朱老闆眼珠子咕嚕嚕兩頭轉了轉,把蕭譽拽到一邊,悄聲問:“你說的話能做主嗎?”
“朱兄你放心,沈小娘子通情達理!”蕭譽一邊轉頭朝著沈安寧扯出來一個笑,“你說是吧!”
眼見著沈安寧沒反駁,朱老闆又跟蕭譽說了一句什麼,兩個人似乎都滿意了。
“朱老闆你慢走喲!記得你說的話喲!!”蕭譽站在路邊盡力揮手,眼看著金光閃閃的轎子走遠。
沈安寧肉疼道:“早知道就該多宰他一點了,這人看起來比我有錢多了。”
蕭譽站在一邊,眸子裡早沒了那股子發瘋的勁兒,目光沉沉地看著馬車隱沒的方向:“很快就沒了。”
沈安寧:“何出此言?”
“你不懂吧,南方的茶葉供貨商不知道為什麼,斷了和他的生意往來,這時候他正急著找其他發財的路子呢,畢竟手底下那麼多嘴等著他吃飯呢……”蕭譽說,“但我們不一樣,我們會越來越有錢的。”
這句話對沈安寧很受用,她捂著熱乎乎的湯婆子,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你最後跟他說了什麼?”
“額……”蕭譽猶豫片刻,“他說,他手底下養著筆杆子,專門寫風月話本子的,問我要不要,可以白給我寫兩本。”
沈安寧:“……”
蕭譽:“你知道的,我也不想要,但是話都放出去了,不要豈不是打我的臉?下次給你寫你想要的!回家回家,喝茶喝多了我好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