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不說那些了,你的花怎麼樣了?”
沈安寧最近早出晚歸全泡在地裡,面板黑了一個度,縣衙眾人都忙著跟著蕭譽到處跑,也沒空幫她。
沈安寧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好得很,統共就那麼一點……說起來後花園的花也長得不錯,有那麼幾株看起來馬上要開花了,我尋思著……”
話音未落,大門處傳來了嗵嗵嗵的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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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是揚州人士,家道中落後來京城投奔親戚的,不曾想半路遇到好心人家留我歇腳,吃完飯就昏昏沉沉睡得不省人事,再一睜眼……”
一堂內,一女子哭的梨花帶雨。
而眾人皆是面面相覷。
沈安寧當即反應過來了——這是拐賣!
見其他人遲遲不語,沈安寧開口問道:“這位姑娘,那你的訴求是什麼?”
女子頓了一下。
沈安寧繼續引導:“你是想要我們怎麼幫你?是要救你出來,自立門戶?還是把那家人抓起來以示懲戒,或者說是送你去京城尋親?”
女子聞言,抓著她的手,宛如遇到了救命稻草:“我來這裡已經有五六年了,早不知道母親說的那家親戚還在不在,這幾年我一直被關在屋子裡,不能隨處走動,沒有安身立命的法子……如果可以,我想和那口子分開,然後求各位老爺給我找個容身之所。”
“這……”
沈安寧回頭看了蕭譽一眼。
這個人頗為棘手,雖說他們最近確實是在翻陳年舊案,但那些到底是之前報過官的,這個人卻奇怪得很。
簿子上沒有她的名字,只是作為夫家的一個媳婦,冠了夫家的姓,叫做聶氏,登記在冊。
蕭譽把話頭接過來,問了幾個問題:“你當時可曾帶了什麼人一起?有沒有什麼人或者物件能證明你確實嫁人並非本意?”
這女子猶豫了片刻,搖了搖頭。
沈安寧蹙眉。
這倒是實在是難搞,如果那家人咬死了這女子他們不是買來的,而是娶來的,確實不好搞。
蕭譽身後懸著“明鏡高懸”四個大字,指節曲起擋在嘴前,眉頭蹙起。
這個人長相很標緻,屬於是劍眉星目的型別,思考的時候,總讓人覺得有些壓迫感。
沈安寧吩咐了人給她安頓下去,就在寅賓館,隨後又讓所有人在事情想出眉目之前,都不許把人在這裡的訊息聲張出去。
安頓好了之後,沈安寧這才問道:“怎麼說?”
蕭譽搖了搖頭:“沒想好。”
不過奇怪的是,全縣衙上下嚴陣以待了好幾天,結果不光沒人上縣衙來報官說家裡走失了人,就連街上打聽的都沒有。
沈安寧那日路過了這女子房間,也是房門緊閉。
“篤篤篤”
“誰啊?”
沈安寧應聲:“我。”
片刻後,門從裡面開啟了,露出了女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