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雲白一走,鳳驚虞身旁的雲白便跟著走了。雖然有了魑魅的警告,但是鳳驚虞還是想留下來看看。
“誰在那邊?”少女雲白一走,白染便睜了眼,隱含鋒芒的目光直射鳳驚虞站著的地方,但鳳驚虞並沒有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一絲影子。
看來是在詐她。不過……就怕她應了,他恐怕也看不到自己,聽不見自己說話吧。
“君上,可有什麼不妥?”說話之人一身赤色外袍,從偏殿走出來。
“無事。”白染也不過是覺得那個地方似乎有什麼東西存在罷了。“事情可辦妥了?”
“一切如君上所願。只是,屬下不明白君上是何用意。”君上的命令,著實令人費解。
“你無需知曉。”
“是!是屬下逾距了。”他頓了頓,有些不忍。“鳳姑娘還是個孩子,這般流言蜚語怕是難以承受,君上您……”
他說的委婉,可鳳驚虞卻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她一時之間,震在了原地。
“十八層地獄建的如何了?”白染沒有絲毫感情的目光落在男子身上,讓他情不自禁的顫了顫。
“屬下知錯。”男子低頭,不再言語。
白染擺了擺手,男子恭敬的退了下去。大殿之上,一時寂靜無聲。白染撐著頭,看了一眼她所在的地方,閉了眼不再有所動靜。
鳳驚虞懷著滿腹的疑問出了大殿。那個紅衣並沒有走遠,他靜立於紅色的花海邊上,似乎在等待什麼人。
“赤冥大人。”黑袍的冥使對他畢恭畢敬,遞上了一卷卷軸。鳳驚虞湊上前去,那捲軸上的畫映入眼簾,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子。白衣黑髮,盈盈的一雙水眸中,含情脈脈。
“壓抑鳳姑娘的天性,讓她變成你,君上是瘋了嗎?”赤冥合上畫軸,將之收了起來。“遲早有一日,君上會後悔的啊。”只是,現在君上一意孤行,他又能怎麼辦呢?
好一個冥君,虧她還以為他心裡對雲白有那麼幾分情意,現在看來……鳳驚虞心裡有了思量。無論如何,他們之間,還是要讓他們自己來解決。
只有她,有一說一便是。
畫面一轉,鳳驚虞已經來到了少女雲白所在的地方。
雲白自然也在。
落花也在。
“你來找我,又想做什麼?”雲白背靠著一棵樹,坐在地上,望著平緩的黃泉之水。她知道,黃泉之下,是無數吶喊掙扎的靈魂,他們滿身罪孽,在黃泉之中無數次體味著他們曾經加諸在其他人身上的痛苦。
落花看著樹坐了下來。“你想做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