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受阻?”
無懼可憐巴巴的點頭,一個大男人,露出這般弱小可憐無助的神色,著實讓人好笑又好氣。雲白招了招手,不遠處作壁上觀的侍女走了過來:“見過姑娘。”
“府中可是起了陣法?”金烏西行,夜色將至。這府中隨處可見來回忙碌的侍女,恐怕是在為晚上的壽宴做準備。他們無法使用力量,怕是與這即將到來的壽宴有關。
侍女點頭:“今晚壽宴,將會有三界六道的貴客入府,為了各位貴客的安危,府中起了陣法。這位公子走的匆忙,房外侍女還沒來得及告知。”
聽了侍女的話,雲白看了無懼一眼,看得他不好意思的低了頭。
“那個,你們可曾見過我師姐?”那侍女可是說了,沒有見過無憂師姐出門,可是無憂師姐不在房中。侍女聞言,側耳傾聽,不一會兒道:“無憂姑娘正在和管家促膝長談,還請公子勿憂。”
促膝長談?無懼難得無語了一會。
“所以,你能離開了麼?”他卡在門邊,她沒法關門,也不想當著人侍女的面踹他。無懼飛快的搖頭,這天色越晚,他覺得這城主府越發的滲人。就連這侍女,他都覺得她們面目可憎。
“我不走。”他閃身進了雲白房內,打定主意要賴在這裡了。
雲白看著他,面無表情。“你是自己走,還是我踹你走。”
無懼縮到角落,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踹我我也不走。”面子算什麼,反正今晚過後,他們也不會再見面,他不怕。
……
“天黑了。”鳳驚虞看著天,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這四方城有了些許變化。“你有感受到什麼嗎?”鳳驚虞回頭看鶴歸慕。
鶴歸慕上前,撫平她微蹙的眉眼。“之前沒有察覺,現在能察覺到一些異常了。”他從半開的窗欞中看過去,那臨街叫賣的人身上的生命力,正在流失。“消磨意志,奪取生命,竊取運道。這座城,貓膩可真不少。”
“幕後之人還真是好打算。只是,他是怎麼瞞過天道的?”運道之事,乃天道所定。竊取運道之事非同小可,不僅會使被竊取之人為天道所棄,還會被視為與天道為敵。更何況這四方城,被竊取運道之人,可不是一個兩個。
事情很嚴重,可他們也無計可施。“看來這幕後之人,手段通天啊。”鶴歸慕關了窗。“這座城對於外來之人倒是沒有什麼威脅。我剛剛看了一眼,被竊取運道吸取生命的都是落戶在了此城中的人。”
“你是說,那道落戶的印記有貓膩?”落戶之事,鶴歸慕也跟她說起過。是需要想要在此城安家落戶的人一滴心頭血的。
鶴歸慕頷首。“心頭血能做的事,太多了。也只能怪他們的愚笨了,畢竟,來來往往這麼多人,其中不乏三界六道中的佼佼者,總會有人發現這其中的危險。”
“選擇隱而不宣,或者說,這些人本來也知道,不過是想賭一把。”利益驅使之下,幾條命算什麼?
房中燭火未燃,漸進黑暗。不知不覺,月色灑了進來。“咔嚓!”輕微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的清晰。“聽到了嗎?”鳳驚虞問,指尖一點火星直奔牆上的火盞,小小的火苗的照亮了房間。
鶴歸慕揮掌,掌風衝著剛剛被關上的窗戶呼嘯而去,兩兩相撞,窗戶紋絲不動。“小迦樓!”鶴歸慕拉開房門直奔小迦樓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