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逢秋望著她笑,日光透過搖曳的耳鐺,化為點點光芒落進她的眼底。
“你喜歡這樣?”
池鏡花報複式的用力捏了下他的指尖。
“明知故問!”
她又想起幾乎每晚,他一次次地祈求她再來一次的時候,池鏡花心裡明明覺得不行,可總會被他釣得五迷三道的,還沒來得及拒絕,身體卻已經迎上去了。
繼而一夜未眠。
所以,哪怕她身上的吻痕消了,也立馬又有新的覆上。
她該慶幸唇瓣沒再腫起,不然遇人還得找藉口解釋。
太麻煩了。
奚逢秋眼眸微彎,輕笑一聲,道:“嗯,你喜歡的話就會。”
……好像為她開花一樣。
完全把她的需求放在第一位。
池鏡花不由握緊住他的手指,將其牢牢攥在手心。
不知是否被他感染,她最近也是越來越害怕與他分離。
可她卻不得不回去。
察覺出她的異常,奚逢秋沒說什麼,反而握住她的手腕,摸了摸她的手鏈。
最近,他似乎總喜歡摸手鏈。
池鏡花眨了兩下眼睛,望向手鏈時睫羽一顫。
手鏈雖為血色,可在陽光的照耀下,內裡似乎漂浮著花瓣的模糊影子。
這是在她以前所未曾注意到的。
池鏡花詫異道:“我好像在這裡面看到花瓣的影子了。”
少年微微點頭,不覺驚訝地回道:“嗯,這是我以自身骨血製成的,自然會夾帶本體的模樣。”
“好好好,你說得都對。”
池鏡花成功被他說服,不再追究手鏈的特別之處,牽著他,慢悠悠地往街上走。
奚逢秋以指腹按住自身頸側,感受動脈的劇烈跳動。
嗯,還是活的。
唯有她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才能感受到自己是活著的。
剛開始,奚逢秋其實很不理解為何只有池鏡花可以給予他完全截然不同的情緒體驗,後來才知道這種感情原是喜歡。
可隨著他的愛意越深,她卻離自己越遠,不管他做什麼都徒勞無用。
似乎他們之間的結局從剛見面那一刻就已註定。
奚逢秋雖然並不覺得自己會大度到甘心放她回去,可面上卻看不出任何表情變化,默默將那些危險瘋狂的情緒斂下。
池鏡花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