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逢秋看了眼微紅的手背,眼眸抬起,灼灼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喜歡?”
池鏡花重重點頭,“不管你問多少遍,我都只喜歡你。”
他探出一指,輕輕按住她的唇瓣,“那你今日為何還沒有親我?”
池鏡花詫異地睜大雙眼,“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每天親你了?”
他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池鏡花不好意思地默默別過臉去,低聲強調:“……我真的沒有說過這話。”
他不甚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可你之前每天都會親我的,不是嗎?”
除了今日,以往的每一天,池鏡花都會主動親他,不管臉頰還是額頭,都是以實際行動向他表達愛意。
他以為是池鏡花察覺到昨夜自己瞞著她出去殺人,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池鏡花快速掃了眼四周,微不可聞地輕聲嘆口氣,“但我們現在還在外面呢。”
奚逢秋依舊在看她,手指插進她的發間,將人按進自己的懷裡。
“可是這裡又沒有外人,這樣也不可以嗎?”
池鏡花雖然同意他的說法,但仍舊不太放心地提醒道:“那隻能親,不能做別的。”
明白她在擔心什麼的奚逢秋忽地笑了,點點日光鋪在他眼底,隨著浮出的笑意略略閃爍。
“不會做的,這裡太冷了。”
……說得好像不冷就可以一樣。
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池鏡花面頰一熱,耳廓夢地躥紅,“啪”地一下握住他胡作非為的手指,義正辭嚴地拒絕道:“就算不冷也不能做!”
說罷,她踮起腳尖輕啄了一下他的唇,不想好不容易與他一道出門,結果在這上面浪費太多時間。
怕引起他的不滿,池鏡花趕緊把人拉走,“好了,馬上中午了,我們先去街上找個地方吃飯。”
話雖這麼說,可由於正值新年,她並不能確定這個時間,街上還有沒有店鋪開門,好在還有幾家客棧酒樓在做生意。
池鏡花隨便點了幾樣普通的家常菜。
味道嘛……比奚逢秋做的要好上那麼一丟丟,畢竟,酒樓是靠手藝掙錢的。
雖然對食物沒有太大追求,但奚逢秋卻笑著說下次給她做。
池鏡花望著他不說話,下意識張嘴,任由他給自己餵了口飯。
已經愈發習慣他的投餵。
不想飯吃到一半,風風火火竄進來幾個男人,只要了一壺熱酒和一盤花生,坐在隔壁就開始吹大牛。
而他們高談闊論的的話題正是趙星瀾來京城的目的。
今日本就春分,又是大年初一,趕上日子很好,所以李大人要開棺替他那早死的老婆移墳做法事。
誰知道他們今早烏泱泱的一群人,去墳地一看,好家夥,那李夫人的棺槨不知何時早就被開啟了,但奇怪的是,裡面的金銀珠寶等陪葬品一分不少,唯獨沒有屍首。
這要是剛死的美娘子,說不定還有一些心理扭曲的變態可能會偷屍體回去幹一些難以啟齒的腌臢事。
可那李夫人,就算年輕是轟動京城的大美人,那也死了將近二十年,早就化為一具白骨,誰沒事偷幾塊骨頭回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