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家的男朋友都是霸道地對女友說“你是我的”,怎麼到他這裡完全反過來了?
他到底將自己代入了什麼角色啊?
池鏡花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做好心理準備抬眸時,耳尖通紅。
“咳,奚逢秋,你願意娶……不對,你願意跟我成親嗎?”
可不就是“求婚”嘛,畢竟,從此以後,飯他來做,地他來拖,衣服他來洗,簡直賺大了!
似是沒想到她會主動這麼問,奚逢秋表情微怔,隨即指尖輕柔撫摸上她的發絲。
“嗯,我願意,我願意同你成親,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我知道。”
池鏡花忍不住抱住了他,即便他不說後面兩句,她也能從細枝末節的小事中體會到他的意思。
少年掌心習慣性地按在她的腰際,腦袋埋進她的頸窩,嗅著她身上的氣息,在她頸間輕聲呢喃。
“不能離開我啊,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眼看即將引火燒身,池鏡花趕緊松開雙手轉移話題。
她抬著頭,眨了兩下眼睛,表情無辜又迷茫,“話說你給我縫制的婚服呢,我想看看。”
“好。”
說罷,他取出婚服。
跟成衣鋪的嫁衣相比,他手工縫制的其實沒那麼精細,衣上有幾縷金絲線勾出一朵朵別致的盛放蓮花。
池鏡花接過聞了一下,跟手鏈的傳來的氣息如出一轍,不由得狐疑地打量著他。
“沒有用什麼奇怪的材料吧?”
奚逢秋表情疑惑,“何為奇怪的材料?”
池鏡花解釋:“就是你的骨血之類的。”
他笑著回道:“一點點。”
池鏡花心間一顫,“有多少?”
他指了指鮮豔的婚服,唇角含笑,面色平靜道:“只是用血給婚服染了個色,感覺會更好看些。”
若非物件是他,池鏡花真要被嚇暈了。
可又不得不說,他的興趣愛好實在奇怪。
池鏡花想看看婚服尺寸,低下頭的瞬間,無意間發現嫁衣裡夾雜著張紙。
她放下婚服,有些好奇地撿起,“這又是什麼?”
奚逢秋坦然道:“你的名字。”
池鏡花開啟,燭光映照下的淡黃紙上果真只寫了三個字。
——池鏡花。
雖然也是用鮮血描摹出的字型,可跟在落雪山莊因嫉妒寫下的字不一樣。
此時此刻,池鏡花手裡的字端莊漂亮,如春水般流淌著他無窮盡的依戀。
比她寫得好看千萬遍。
盡管如此,池鏡花還是十分不解,“為什麼要寫我的名字?”
少年垂下眼眸,長睫在昏暗的燭光下震顫著,發尾正往下滴著濕漉漉的雪水,莫名溢位一股破碎感。
“我身無長處,唯有這點可以取悅到你。”
池鏡花被他自卑敏感的行為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