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心髒只為她跳動。
兩人沒再說話,知道雙方情緒皆平靜下來,奚逢秋才松開她。
“這個。”
很快恢複平靜神色的奚逢秋用右手指尖覆上白綾。
“可以幫我取下來嗎?”
“嗯,好。”
池鏡花輕輕點點頭,將褪至肩膀的鬆垮衣領攏了攏,又為他解開他一直矇住雙眼的白綾。
經過十幾天,奚逢秋開始第一次嘗試睜眼。
當半濕的睫羽輕輕顫了幾下,露出被睫毛遮蓋下的藍色雙眸,仿若平靜的海面。
池鏡花頓時呼吸一滯,莫名聯想到他後背肩胛的藍色蓮花。
嗯,都一樣好看!
池鏡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能看見了嗎?”
奚逢秋搖了搖頭,“還是看不太清楚。”
“好吧。”
見他眼睛尚未完全恢複,池鏡花不免有些失望,垂頭,盯著手中白綾嘆了口氣。
見狀,少年悄悄摸上她的眉骨,雖然眼前只能看到個模糊的影子,可在黑暗中卻一直有道熟悉的人影縈繞在身側。
他輕聲笑了笑,指尖輕輕按了按,語氣溫溫柔柔。
“不過,我記得你的樣子。”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若是池鏡花,就算與他分別十天半個月,哪怕半年,也會印象深刻。
不過,既然討論到模樣問題,她忽然很想問他一個一直圍繞在自己心裡、令她大為不解的問題。
可怎麼開口卻是個大問題。
畢竟,她還是第一次問別人這種問題。
池鏡花沉思片刻,戰術性地清了清嗓子,在心裡打好腹稿後便直接問了出來。
“咳!那你覺得,我跟金德鎮的懸賞司小吏誰好看些?”
是了,她一直記得他說過金德鎮懸賞司小吏長相有趣這件事。
少年沒有立即回應,而是指腹緩慢移動,輕輕捏了捏她柔軟的耳垂,唇邊帶著淺笑。
“你們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池鏡花一下子來勁了,仰頭直直注視他的雙眸,對他古怪的審美表示強烈懷疑。
“還是說,你更喜歡他那種長相呢?”
她並非要指責他那幾乎扭曲的審美,而是想要了解他的一切,所以,池鏡花的語氣相當平靜,而且,充滿求知慾。
“脫去皮囊,無非二百零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