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說這麼多是為了讓他好奇她身世的嗎?
難道重點不應該是她表達的“喜歡”二字嗎?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不能算表白,但池鏡花總歸是想透過打動他內心,繼而提升點好感度,但他的關注點怎麼完全跑偏了?
經過這次試探,池鏡花確定件事。
普通的招數對他沒用,還得想點別的法子,讓他體會到被掌控被強制的感覺,才能撼動他的好感度。
池鏡花在心裡偷偷嘆口氣,獨自消沉了會兒,而又抬起頭,與專注觀察自己的奚逢秋對上視線,驟然想起昨天下午在門口見到的兄弟倆。
“對了,昨天那對兄弟,你認識嗎?”
“不認識。”
日光墜入他的眼底,金與藍交相輝映,瞳孔中夢幻般的碎光不停閃爍,奚逢秋望著她的眼神中滿是不解。
“為何會這麼問?”
池鏡花輕輕地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感覺你好像挺在意他們的。”
她無法用言語去形容這種“在意”,跟奚逢秋日常觀察她時的情緒不太一樣,仿若夾雜著某種危險的目的。
分明初次見面,誰也不認識誰,但冥冥之中,他們之間,似乎有著某種聯系。
她不明白。
見她神色苦惱,奚逢秋不由對此産生好奇之心,微微歪了歪頭,耳鐺晃了一下,便貼著頸側,冷白頸間彷彿被染得鮮紅。
“你討厭他們嗎?”
池鏡花不明所以地眨眼。
“沒有啊,我又不認識他們。”
聞言,少年微微垂下鴉青色的睫羽,神色淡淡望向指尖不知不覺已生出的白絲,在太陽底下泛出銀白色的古怪光芒。
下一刻,他不知想起什麼,有些喃喃自語地重複著她說過的話。
“嗯,不認識。”
在白絲長出的瞬間,池鏡花明確感受到他周遭四起的殺意。
雖不是沖著她的,但也並非什麼好兆頭。
而且大機率要搞事。
池鏡花眼疾手快地“啪”地一下扯過他的白絲,牢牢攥在手裡,用行動制止他那可能存在的某種危險想法。
不想,她這猛地一拉扯,鋒利的白絲從他掌心抽離時,竟直接割破他的面板。
鐵鏽般的血腥味蔓延開來,奚逢秋指腹和掌心的灼灼血色猝然入目。
這是池鏡花第二次不小心傷他了。
簡直就是脆皮男配。
一瞬間,心提到嗓子眼,又像一塊巨石,“噗通”一聲,從山頂重重砸向平靜的海底,濺起巨大的海浪,在黑暗中吞噬她多餘的情緒。
池鏡花一時慌了神,低著頭,只顧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