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喜歡這樣。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越是強制,越是親密,就越能獲取他的好感。
雖然還沒學會如何與他親密接吻,但目的已然達到。
池鏡花果斷離開他的唇瓣,放下蓋住他雙眼的手臂,趕緊從他懷裡掙脫,剛剛恢複的力氣又在親吻中耗盡,只好虛脫地坐在一旁,顫顫垂下眼眸,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躺在地上的少年雖然重見光明,可唇上眷戀的溫柔不再。
不多時,彌漫在眼底的霧氣逐漸消退,奚逢秋這才慢慢坐起。
他以指腹微微按住脖頸的傷口試圖暴力止血,可卻感受到一陣殘留的滾燙氣息,似是她的“傑作”。
微風揚起少女的幾縷耳鬢微涼發絲,悄然劃過他的臉側,掛在他的肩上。
奚逢秋稍稍偏頭,看見少女嘴角殘存的一絲血跡,想到剛才她的意外舉動,不由疑惑地歪過腦袋,佩在左耳的耳鐺墜了下。
“好奇怪,你方才為何要親我?”
他就這麼問了出來,直白程度令人瞠目結舌。
池鏡花猛地扭頭,張了張口,什麼話也說不出。
當她的視線停留在奚逢秋的唇角,瞥見那一抹痕跡——是她沒有經驗胡亂嘗試所留下的。
池鏡花決定以問題回答問題。
“可你也沒有推開我,不是嗎?”
“嗯,我沒有推開你。”
月色傾灑在他的衣上,泛著銀白色的碎光。
奚逢秋輕輕點頭,對她的話語表示高度認可,可是話鋒一轉,話題再度回到最開始的問題上。
“可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為何要親我?”
池鏡花緊咬下嘴唇,低頭盯著搖搖晃晃的模糊樹影,一昧地沉默不語。
眼見問不出個結果來,奚逢秋不再刨根問底,索性換個問題。
“你對所有人都這樣嗎?”
主動獻吻本來就難為情,他偏偏揪著這件事問個不停。
池鏡花氣也不是,只好輕輕搖頭,實話實說:“不是,沒有,我只親過你。”
奚逢秋微不可聞地“嗯”了聲,眼睫低垂,也不知在想什麼。
不多時,殘風捲起落葉,落葉停在他腳邊,融於暗暗夜色。
奚逢秋緩緩抬眸,目光駐足她臉頰。
“你現在看起來似乎好多了。”
他沒說錯,以毒攻毒確實很效果,池鏡花打算明天等忙完手裡的事情後再去趟醫館,讓老神醫把把脈。
池鏡花重重點頭,旋即露出一抹燦爛笑容。
“嗯,是好很多了,謝謝你願意讓我取血啊,奚逢秋。”
奚逢秋也在溫柔地笑,不過眼底卻漂浮一層不易察覺的興奮之情,
“那下次取血時要咬唇瓣嗎?”
咬唇瓣?
是要她親他的意思嗎?
池鏡花又不傻,瞬間明白他意有所指,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但她決定跟他學——直接問!
不知是何時辰,不過此時皓月當空、明月如水,緩緩流淌的皎潔月光如銀河流光潑在二人衣間,映出院中重重交疊的枝影。
池鏡花雙手按住光潔地板,被支撐的軀體驟然向他靠近,如玉的鼻尖幾乎挨著他的,任由兩人吐納的氣息不分彼此地交纏融合,她抬起亮晶晶的雙眸,眼底盛滿求知慾。
“那你喜歡與我親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