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杜坎要私下邀請他們,原來還存了這樣的心思,要是讓二皇知道他為了一隻火猴就把多少人重金難求的毒藥配方給送出去的話,怕是要氣得當場去世。
“這就有點意思了。不過,誰知道你給我們的毒藥配方是真是假呢?而且價值幾何也未可知,這筆買賣,還得考慮一下。”杜飛鏡一邊含過白澌遞到她嘴邊已經剝好的大蝦一邊似乎滿不在乎地說道。
這可把杜坎氣得臉都成豬肝色了,可他又不好與兩個丫頭計較,而且,也計較不起,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吞。
杜離看看在向白澌撒嬌要吃這個那個的妹妹,又看看在埋頭苦吃的阮綿綿,無奈又寵溺地笑了笑,有些事情他和白澌做看起來會太過小家子氣,可這兩個小丫頭做起來倒是得心應手。
“雖說如此,但這麼大的事,我們還得問過父皇才能決定。畢竟,我們可沒有二哥這麼大的權力。”杜離作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對杜坎說道。
“也對,只要不讓我父皇知道,你們什麼時候有訊息了就派人來這裡傳信給老鴇。二哥先在這裡謝過三弟了。”相比之下,杜離的態度還真是極好了,至少看起來是在認真思考他的提議,杜坎拿起酒杯又敬了杜離一杯。
這時,一名侍女急匆匆走了過來,附在杜坎耳旁說了些什麼,杜坎臉色一下就變了。
“各位,我有些急事需要處理。你們吃好喝好,千萬不要與我客氣,今夜在魁樓的所有消費都算在二哥賬上。二哥就先離開了。”說完,杜坎就跟著侍女匆匆離開了。
杜離舉著酒杯放在嘴邊,盯著杜坎離開的背景,眯了眯眼,還有一個問題是他沒有想清楚的,如果是說這件事的話只需要邀請他和杜飛鏡過來就行了,邀請阮綿綿和白澌的目的在哪裡呢?
“吃點東西吧。空腹喝酒對胃不好。”阮綿綿夾了菜放進杜離的碗裡。
“好。”杜離收回視線,放下那還沒敬出去,滿滿的酒杯。如果沒有必要,他也不喜歡喝酒。
“哼,他想得倒美,讓我們去拼死拼活,他就坐收漁翁之利。”杜飛鏡與白澌在一起之後活潑了許多,大概也與她和杜離阮綿綿的關係都有所緩和了有關。“還與這裡的老鴇相熟,都不知道平日裡做些什麼。”
“好了,左右這件事都要告訴父皇的,他肯定比我們想得更周全,交與父皇定奪便是了。”杜離看了眼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用筷子搗鼓著碗裡的飯菜卻不吃的阮綿綿,岔開了話題。
回去的時候,杜飛鏡因為喝多了點小酒,後勁上來,耍起了酒瘋,白澌沒辦法只能扛起她用靈力先回去了,留下杜離和阮綿綿二人慢慢走回去。
不過,這也正合杜離的心意。
“剛才在想什麼?”杜離牽起阮綿綿的手,依舊是一片冰涼。
“我在想,為什麼杜坎對芘芸的執念那麼深?甚至願意拿毒藥配方來換。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唔…他的臉是被芘芸弄毀容的。如果他知道那個女孩就是那隻火猴的話,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很可能會不擇手段把她抓回去折磨。”聽阮綿綿提到,杜離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那,他又是怎麼知道芸芸是火猴的呢?”這是阮綿綿最困惑的點,倒不如說這場邀請本身就讓她非常的困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可能,是黑漓聖教查出來的。”
“嗯,這樣也說得通。可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杜離不知道黑漓聖教的具體情況,認為黑漓聖教會將火猴一族的資訊告訴二皇室是正常的,可阮綿綿不同,她不相信初生會將芘芸置於一個這樣危險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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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太擔心芘芸了?”杜離隱隱嘆了口氣,阮綿綿這個性格真不知道是好是壞,雖然能夠分清楚誰是真心對她好,誰是在利用她,平時遇事也是精明伶俐,但別人對她好一分,她必回報三分,傷害她無所謂,傷害她身邊的人不行,幾乎時刻都在為別人考慮。
“啊?她哪裡輪得到我擔心,她的孃親兇得很呢。再說了,溪風也會保護她的。我只是擔心,二皇室是不是真的存了坐收漁翁之利的心思。”提到瑤瑤,阮綿綿撇了撇嘴,那隻母猴是真心惹不起。
“不用太擔心了,到時候必然會有對策的。”杜離笑著颳了刮阮綿綿的臉蛋,笑意卻不達眼底。
[如果,你能只想著我一個人就好了。]
[如果,你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就好了。]
[好想把你關起來,誰也不許帶走你。]
突如其來的佔有慾猛然充斥了杜離的心,這是今天心魔發作的後遺症,在內裡的博弈上,心魔的力量還是要比他強大,心魔之所以不敢明目張膽地佔據他的身體,是因為阮綿綿。不甘心的心魔只能找盡機會激發杜離內心的負面情緒。
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心魔,畢竟杜離身體的控制權還在本體手上,而那些負面情緒,是他本身就擁有的,心魔只不過是在擴大負面情緒的對杜離思維的影響而已。至於杜離最終會做些什麼,他是完全沒有強迫過他的。
聽起來很卑鄙,可這也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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