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綿綿站得有些累了,想要坐回去休息一下的時候,莫婉蘿突然發出一聲尖叫,緊接著巨響連連,濃煙滾滾,莫婉蘿和杜飛鏡所在的高臺一下子就塌了。
頓時,所有守衛都嚴陣以待,瞬間封鎖住了所有可能逃跑的路線。
正在等待挑戰者的白澌率先衝進濃煙,將杜飛鏡抱了出來,因為白澌速度極快,所以杜飛鏡還沒從墜落的失重感中反應過來,她就已經遠離濃煙了。但是去救莫婉蘿的左雙卻遲遲有見他從濃煙中出來,濃煙中反而還傳出了幾聲駭人的野獸吼聲。
阮綿綿的反應也很快,利用藤蔓直接將自己盪到了那邊的廢墟,一頭撞了進去,只是憑藉著極好的眼力,眼前的一幕也讓她驚呆了。
野獸的吼聲不是什麼靈獸發出來的,而是從莫婉蘿嘴裡發出來的!此時此刻的莫婉蘿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形容枯槁,骨瘦如柴的她像只受驚的貓一樣,四肢著地,身體以匪夷所思的角度弓著,衝著左雙和阮綿綿齜著牙嘶吼。
不知道從哪裡刮來一陣大風,濃煙消散,還來不及將此事壓下來,莫婉蘿變得如同野獸一般的事情就公之於眾。
阮綿綿抬頭凝視著風吹來的方向,她不知道,此時的她正跟初生對視著。她確定那裡有人,只是她沒辦法感知到。
良久,阮綿綿收回視線,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轉移了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撿起了地上的一根紅毛。
“這就是你想做的事嗎?”阮綿綿摩挲著藏在大袖子下的毛髮,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說道。
不消一會莫婉蘿已經被帶下去了,現場的騷動也都被迅速壓制下來,留下負責調查現場的守衛和官員之後,杜宇欽帶著人連忙回到了皇室去檢視莫婉蘿到底是怎麼回事。
至於白澌,雖然比武沒有舉行到最後,但也只不過是一個過場,很自然就被杜宇欽點名一起回去了。
一路上,阮綿綿都在觀察江淨子的反應,這個面容年少的老頭一副事不關己看熱鬧的樣子倒是讓阮綿綿多多少少鬆了口氣。幸虧,只有茯瑤的事情能激起他的興趣,不然以他的實力若是插手進來查,也是挺麻煩的一件事。
不過,這些也屬於家醜了,不到最後關頭,杜宇欽好像也不打算讓外人插手,先恭敬地派人將江淨子送回了住處。
“這是詛咒,除非找到下咒之人,否則情況只會越來越嚴重。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召集皇室所有黃階以上的人診斷了一番後,一位專門研究這些腌臢之術的人得出了結論。
“詛咒?”聽到這話,杜宇欽將目光放在了白澌身上,可白澌一臉淡然,哪怕對上杜宇欽審視的目光也泰然自若。而那人也確實沒有從白澌身上感受到任何和詛咒有關的氣息。
杜宇欽看著吃飽後睡得如同一隻貓咪的莫婉蘿皺起了眉,下令道:“先把她關好了。你們,都去查!到底是誰這麼大膽!”
領命的手下都散去後,大殿裡就剩下杜宇欽,杜離,阮綿綿,杜飛鏡以及白澌了。
“白澌。”杜宇欽平復了一下情緒,喚了白澌的名字。
“在。”白澌也恭敬地行禮應答。
“你,還是負責保護公主的安全。只是,從今以後,你就是公主的未婚夫,除了正統的皇室成員,其餘的見了一律不需要行禮。”
“多謝陛下。”白澌的氣質比以往更清冷了幾分,也更為穩重沉靜。
杜飛鏡低著頭不說話,阮綿綿摸不清她的心思,也看不透白澌。
“至於日子,還得等離兒和綿綿之後。”算算日子,還有四個月,阮綿綿就該成年了。不是杜宇欽不想杜離和阮綿綿早日成親,而是那該死的婚契,必須滴血才能結締婚姻關係,而它能從血液中感應出契約者的年齡,如果年齡不夠,婚契便無法結締,另外如果雙方不是自願的,婚契也能感知到,也無法結締婚契。
也不知道是誰定下的規矩,那本彷彿永遠也撕不完的婚契書到底存在多久了也沒人知道,雖然可以不結締婚契,可那樣的婚姻是不受保護和約束的,想散就散,想亂來就亂來,只要實力強大,不會受到任何懲罰,簽了婚契就不一樣了,婚契上的條款是可以自己商定的,如果違反是會受到婚契的懲罰的,所以到底是有一層契約的保護讓人安心。
從大殿中出來,四人陷入了尷尬的氣氛之中,偏偏四人住的地方要走同一條路,阮綿綿腦袋裡都是為什麼瑤瑤要對莫婉蘿下詛咒,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所以,倒也是樂得享受著安靜的氛圍。
杜離看著阮綿綿低著小腦袋不知道想些啥害怕她不看路摔著撞著,一門心思替阮綿綿看路也不覺得十分尷尬了。
白澌還是像往常一樣跟在杜飛鏡身後幾步遠的距離,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讓杜飛鏡非常抓狂,她非常想抓著白澌的領子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杜離和阮綿綿都在這,她還不想將事情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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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著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杜飛鏡還沒想好怎麼開口,白澌就先說話了。
“公主好好休息,屬下先告退了。”雖然好像和以前沒有半點不同,可這句話把杜飛鏡給氣了個半死。
“你給我站住!”杜飛鏡也顧不得什麼公主形象了,腳一哚,也不管房門還大敞著,衝上去就抓住了白澌的衣領。
門外的侍女和侍衛見此情景都立馬識趣的溜了,畢竟公主和未婚夫吵架,他們還留在這裡看熱鬧是不想活了嗎?
白澌雖然被猛地扯住了領子,但他仍然站得筆直巋然不動,只是他背在身後的手一揮,房門就關上了,不僅如此,此時整個房間與外界已經是一個隔離的狀態,裡面的人聽不見外面的聲音,外面的也無法探知房間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公主為何這麼生氣?”白澌任由杜飛鏡抓著自己的領子,雖然說出來的是疑問句,語氣裡卻沒有半分疑惑,反而充滿了早已預料到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