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我葉赤天於此起誓,只要白澌吃下秘藥,我一個月內絕不傷害四公主杜飛鏡一分,並且在白澌吃下藥的瞬間就將她完好無損地還給皇室。否則,我葉赤天爆體而亡。”葉赤天舉起手指向天而指,他話音剛落,一道天雷應聲而起,葉赤天身上閃過一層金光,代表誓約成立。
葉赤天說的話沒什麼問題,已經指名道姓,還說明了時間,沒有空子可鑽。白澌看了看杜飛鏡痛苦的神情,不再猶豫,一口吞下了秘藥。同時,葉赤天就消失了,而束縛著杜飛鏡的力量也一起消失了,杜飛鏡暈倒在地上,可白澌已經沒有能力去關照她了。
秘藥入喉的瞬間,藥性就在喉嚨處炸開來,如同三千尺瀑布飛流直下,其衝擊力讓白澌也不得不跪倒在地上。
“呃....”疼痛讓白澌張大著嘴想喊,卻發不出聲音,渾身如同痙攣一般緊繃而蜷縮著,眼睛雖然瞪到極限,卻仍舊是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感覺到一片火紅。
“在那邊!”葉赤天消失的一瞬間,阮綿綿就發現靈力遮蔽的屏障已經消失了,‘聽林’有了方向,很快就找到了杜飛鏡和白澌,但‘聽林’反饋回來的靈力非常狂躁,暴動,極度的危險。
最先趕到的是阮綿綿,阮綿綿看到的白澌已經是冒著白煙,渾身通紅,甚至身體還隱隱有膨脹的趨勢,全身痙攣蜷縮,連在地上打滾都做不到了,只能痛苦地趴在原地苟延殘喘。
“嘶——”阮綿綿想幫白澌緩解痛苦,但當她的手碰上白澌的身體時,她的手直接被燙傷了,就像是一塊生肉放在燒熱了的鐵鍋裡一樣,滋滋作響。
但是阮綿綿沒有就這樣收回手,如果連她都不幫忙,白澌就肯定挺不過去了。可事情要比想象的更加嚴峻,這藥藥性至剛至陽,正好死死剋制住了她的木屬性靈力。
“笨蛋,靈力被克就不要硬撐了。”阮綿綿感覺到自己突然被人攔腰抱起,像一個掛飾一樣被他用手臂夾在腰間,緊接著一隻大手按上了白澌的背部,冰寒的靈力輸入進白澌的身體,同時更多產生了更多的水汽,幾乎要將這方圓半里都籠罩在內。
而隨著水汽的排出,白澌的身體雖然依舊通紅卻不再腫脹,痙攣也有所緩解。阮綿綿抬頭看著初生的側臉,硬朗瘦削,眼神愈發犀利了,看著看著,阮綿綿只覺得自己被水汽迷了眼睛。
“綿綿!”杜離的聲音越來越近,顯然已經進入到水汽之中了,只是一時間找不到方向。
初生抱著阮綿綿的那隻手一緊,但還是放下了她趕在杜離來之前離開了,沒有了初生的保護,阮綿綿瞬間被溫熱的水汽吞沒,等杜離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全身上下都溼透了,自然,也就沒有人發現她臉上的眼淚,她手上的燙傷也被自己悄悄治好了。
有了初生的靈力支撐,白澌撐過了最危險的時期,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但他一直昏迷不醒,不知道要何時才能醒來。杜飛鏡對她被擄走的經過毫無印象,只記得自己突然眼前一黑,再醒來就已經是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杜宇欽雷霆大怒,帶著人就找上了大皇室,讓他們把白乾坤交出來給個說法。可是白乾坤前幾日就已經因為養傷閉關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大皇室如此被當眾鬧事,面子上也掛不住,何況白乾坤闖的禍,憑什麼要他們來背,頓時,不僅對三皇室隔閡更深,對白乾坤也有了更多的怨懟。
“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太過大意,白澌就不會被人脅迫。”白澌一日不醒,杜飛鏡就在不停地自責,哪怕阮綿綿和醫官們都說白澌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需要時間消化藥性,杜飛鏡仍是一看到白澌就要紅了眼眶。
阮綿綿勸了幾回也放棄了,看得出來白澌在杜飛鏡心裡已經佔據了很重要的位置。
“那頭臭狼為什麼要逼白澌吃下秘藥?”四下無人的時候,小瓊和小鴆偶爾也會出來透透氣。此時,就連小鴆也愈發俊朗,若不說,還以為他就是一個人類少年。
“大約,是想激化白乾坤和白澌的矛盾吧。白澌本就怨恨白乾坤,在他眼裡,葉赤天就是白乾坤的人。不過,倒也算不得是欲加之罪,白乾坤本就是那樣的人。這事是遲早的,只不過這一次他在後面做了推手罷了。”阮綿綿慢條斯理地說道:“只是,這樣做具體能給他帶來什麼收益,我還沒有想明白。”
“而且,你們也看到了,白澌吃下的那藥雖然效力恐怖,但其中並無毒性,是真正意義上能夠提升靈力的神藥,只要挺過去了就沒有副作用。難怪他這次會親自出馬,如果沒有他的靈力,白澌不可能挺得過去。他又為什麼要幫助白澌呢?”阮綿綿不認為初生是因為自己才幫助白澌的,她瞭解初生,初生對她和她的家人可以很好,但不代表他會對人類好,更何況她和白澌交情甚淺。
白澌吃下的藥裡有近乎絕種的千年靈草,為什麼要下如此重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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樞漓也不明白初生為什麼要幫助人類,“教主,恕屬下無禮,您該不會是因為那女人而去幫助人類吧?”雖然初生曾經表明自己追求阮綿綿只是因為預言,但樞漓跟在初生身邊幾百年,從未看見過他因一個女人失態,這讓他不得不仍舊心存疑慮。
初生坐在床榻上,手肘撐著床榻中間的小桌桌面,拳頭撐著自己的腦袋,正閉目養神,聽到樞漓的話,並沒有睜開眼睛,只悠悠地說道:“樞漓,你真是越來越沒有遠見了。”
“屬下該死。”樞漓身形一頓,連忙跪下請罪。
“滾吧。”慢條斯理,聽不出情緒,只是越是平靜就越是讓人不然而慄,樞漓應了一聲連忙往後退去。但是樞漓心裡並沒有怨懟,因為這才是他熟悉的教主,喜怒不形於色,別人永遠也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不用動手就已經讓敵人感到戰慄。
“等一下。”初生突然叫住了樞漓,“把瑤瑤帶過來再滾。”
“是。”不得不說樞漓真的是一個受虐狂,哪怕初生待他如此冷淡,但只要初生仍舊吩咐他做事,他總是開心的。
瑤瑤本是不願意來見初生的,但是想到自己的女兒還在初生手裡,也不得不妥協跟著樞漓來見初生。
“你又想幹什麼?”瑤瑤對初生的態度實在算不上好,不過初生也不在意,依舊閉著眼,等樞漓離開之後才說道:“你不是一直想幫你兒子報仇嗎?”
“什麼?”瑤瑤一愣,沒回過神來,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早就不抱希望了,所以她才會對人類有那麼大的敵意和偏見。
“莫婉蘿,三皇室四公主的生母,是那個女人的轉世。”
“證據呢?”瑤瑤沒有馬上相信。
“你見到她的時候自然就會認得了,靈魂的烙印是沒辦法隨著轉世消散的。聽說,這幾天,他們好像要去什麼地方給白澌和皇室祈福。”初生一字一字地說著,不焦不急。
“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