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說的沒錯,她在這裡所感受到的全部都會反饋到她在皇室中的本體身上。
除非,她自己選擇遮蔽感官,但那樣一來也就失去了對傀儡的控制權。
阮綿綿一時氣急,別開臉說道:“總之我希望你不要再踏入龍嘯城一步,也不要去找杜離麻煩!”
阮綿綿口中一直帶著杜離的名字,深深地刺痛了初生的心,疼痛到極致初生反而笑了起來。
“還沒嫁過去就已經這麼護著他了?殺他,還用不著我動手。龍嘯城裡多的是我黑漓聖教的教徒。不過我是不會那麼輕易就讓他死的,我要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陣營毀滅。別忘了,這場戰爭還是你先挑起的。”初生挑起阮綿綿的下巴,語氣輕緩,嘴角上揚,眼裡卻沒有一絲笑意。
“所以我會幫他守護這個陣營,就算用我的命!”
阮綿綿記得類似的話,她曾經也說過,只是那個時候,她拼命守護的物件是初生,其實這個時候也是,但是她不能說,初生絕對不能跨進皇室一步,一步就是萬劫不復。
只有她還在皇室,她才能牽制他們的行動,可如果這些事原原本本地告訴初生,他一定不會同意的。她不想這麼快逼得皇室拿出最後的殺手鐧去通緝初生,她聽杜飛鏡說過,面對那個殺手鐧,她沒有自信能夠救下任何人。
唯一的破解辦法,前提就是她必須取得皇室的信任。
她只能不停地刺激初生,刺激他遠離龍嘯城。
“阮綿綿,這就是你的報復?那恭喜你,你成功了。行啊,你想守護他,那就看看最後到底是誰輸誰贏!”初生眼睛眯了眯,掩蓋了他眼底的受傷神情。
他放開了阮綿綿,背過身留下一句:“這麼噁心的地方,我下次來就是它覆滅的時候。”消失了。
初生離開,阮綿綿的傀儡瞬間失去了生氣倒在了地上,化成沙塵消散了。
“綿綿!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我哪裡說得不好,讓你委屈了?”皇室裡,阮綿綿的房間中,柳煙沐看到阮綿綿眼裡突然湧出來的眼淚嚇了一跳。
“沒有。就是眼裡進了東西,突然非常不舒服。”阮綿綿使勁揉了揉眼睛,好像眼睛裡真的有什麼異物。
“哎,別揉。我看看。”柳煙沐連忙按住阮綿綿的手,信以為真地仔細檢視起阮綿綿的眼睛,還煞有其事地吹了吹。
“好了,現在舒服點了嗎?”
阮綿綿愣了愣,隨即抹掉眼淚,笑著說道:“煙沐,謝謝你。”
“不用,要說謝,我們都不知道要怎麼謝謝你才好。你救了大樹兩次,還把唯一一次向殷老師求助的機會給了我們提升實力,我們現在也只不過是儘自己所能想要回報你。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柳煙沐挽了挽散落在耳邊的髮絲,在阮綿綿溫柔又感動的目光下,臉頰有些緋紅。
“對。雖然我不爽那個杜離,但是隻要綿綿姐你需要,我一定會幫你的。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你對我還是救命之恩。我徐大樹家境不好,也沒受過什麼貴族教育,但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徐大樹也附和道。
阮綿綿聽著柳煙沐和徐大樹的話有些動容,思量要著要不要把她正在做的事情告訴他們,但最後還是輕輕搖了搖頭,輕聲道:“謝謝。”
虎陣營的攻勢突然變得猛烈了,不僅僅是龍虎林一帶的邊防,整個龍虎陣營交界的戰略要地都遭到了虎陣營軍隊的進攻。這下子,就連一皇室和二皇室都坐不住了,也沒有心思再去搗鼓什麼內鬥了。
其中最艱難的還要數二皇室了。他的軍隊節節敗退,矇在鼓裡的二皇還去找黑漓聖教求助,幾乎把整個私庫都搬空了才穩定了局勢。
三皇室的軍隊訓練有素,即便還沒有找出來到底是誰洩漏了情報,在情報戰處於劣勢的情況下,還是死死守住了邊界線。
一皇室的軍隊就沒有那樣堅挺了,但好歹背後還有白乾坤的力量在撐腰,也能撐一時。
最終,虎陣營的軍隊還是從二皇室防守的邊界要地找到了突破口,當然這其中有多少做戲的成分恐怕就只有黑漓聖教的教徒自己知道了。
自從二皇室邊界的軍隊潰不成軍之後,二皇就再也聯絡不上黑漓聖教的人了,甚至連藍斬昊都不知所蹤。可以說,被黑漓聖教蠶食了這麼多年,二皇室氣數已盡。留下一個扶不起的二皇子杜坎,至少百年內無翻身之日了。
虎陣營開始全面進攻龍陣營,戰爭的序幕徹底被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