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吃飯,我就告訴你。”杜離看著阮綿綿說道。
“那我不想知道了。”阮綿綿翻了個身,背對著杜離,杜離盯著她臉看的目光讓她非常不舒服。
“你何必拿自己的身體來置氣?”杜離無奈,側坐在床邊。“好不容易長胖了點,可別又餓回去了。”
“我是胖是瘦與你何干?”阮綿綿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往靠牆的那邊湊,只是這樣的舉動卻讓杜離笑了起來,覺得甚是可愛。
“你若瘦了,我自然是心疼的。”杜離湊近阮綿綿,在她耳邊輕輕說著,結果阮綿綿卻一個揮手,翻身而起,縮在角落裡瞪著他。
“三皇子殿下,請您自重。不要對一個已為人婦的人做出這樣登徒子般的行為。”阮綿綿將“已為人婦”四個字咬得特別重。
在他們的概念裡,“已為人婦”不僅僅指夫妻這一層關係,更重要的是那一層異性深入交流關係。
杜離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拳頭緊握著,砸向阮綿綿耳邊的牆壁。
“阮綿綿!你瘋了嗎?!他是一隻靈獸!一隻殺了你全家的靈獸!”杜離另一隻手捏著阮綿綿的下巴,用力得讓阮綿綿忍不住皺起了眉。
“那,也,比,皇,室,好!”嘴巴被捏的變形,兩腮的肉往口腔內擠壓,導致阮綿綿說話只能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才能讓人聽清楚。
「哦喲喲喲,這可真是讓人痛心啊。」心魔愈發覺得讓杜離掌握身體的主導權,他在其中坐享其成真是太好了。
「你的心上人寧願和殺她全家的狼在一起,也不願意和你在一起。」心魔本就有使宿主變得煩躁不安的能力,加上他一直在杜離心裡煽風點火,杜離失去理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阮綿綿看著杜離近在眼前,比女生還要濃密的睫毛,感覺到自己的唇被柔軟的東西覆蓋,被捏開的口中有什麼鑽了進來,她的腦子一下子就當機了。
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身體一陣虛脫,杜離半跪在打翻了的桌子旁邊,臉上有著被帶刺藤條劃過的幾道血痕,而他的肩膀上血紅一片,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滴落在地。
阮綿綿看了看自己的手,一把沾滿了鮮血的匕首正緊緊地握在她手上。
“殿下!”所有的事情只不過是發生在瞬息之間,門外的侍衛聽到屋內的巨響,正要闖入被杜離阻止了。
“本皇子沒事!守在外面別讓任何人進來!”杜離捂著肩膀上的傷口站起來,故作無事地喝止了侍衛。
阮綿綿鬆開匕首,倒在床上,雖然虛脫有一部分是因為被自己過激的行為嚇到,另外很大一部分則是因為她太過激動結果一下子又消耗了很多靈力。
現在她殘留的靈力,大概和她沒有恢復靈力以前一模一樣吧。甚至,情況還要更加的不樂觀。
她還是太大意了,阮綿綿將頭埋在被子裡,疲倦感,脫力感席捲而來。
“你再不吃東西會很虛弱的。”杜離揮了揮手,倒下的桌子自動恢復了原狀,只是撒在地上的菜餚已經沒辦法復原了。“我會讓人再送飯過來的。晚飯的時候我再來。”
杜離在自己鮮血淋淋的手臂上施了個障眼法,看上去完好無損,走出了房間。
守在門口的侍衛看到杜離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杜離臉上的血痕。
“殿下!您的臉怎麼了?”侍衛有些慌張,萬一三皇子殿下出了什麼事,他們可擔當不起。
“沒事,小綿羊惹急了也會撓人而已。記住,沒有本皇子的允許,誰也不能進這個房間!就算是父皇,也要第一時間通知本皇子。明白了嗎?”杜離用指腹摸了摸臉上的血痕,眼裡竟帶上了一點笑意。
“是!”侍衛們連忙應下,等杜離走遠後有些面面相覷,他們的三皇子難道是一個受虐狂嗎?被一個女人打了竟然還那麼高興。真是細思極恐。
阮綿綿將頭埋在被子裡,懊惱著自己為什麼要那麼衝動。本來用個靈術還不至於虛弱得像現在這樣,可偏偏當時她腦子一片混亂,在激動狀態下,靈力的消耗也會上升,她現在也還是想不起來但是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麼讓靈力消耗得這麼快。
現在好了,如果靈力不恢復,就算逃跑的機會擺在她面前,她也沒能力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