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阮綿綿來說,如果躲不過的話,只要有初生說愛她的那些話就夠了。
“疼不疼?”阮綿綿的手輕輕撫上初生撕裂的嘴角,那是被她爹爹打破的。
初生愣了愣,笑道:“一點也不疼。”
看到初生的笑容,阮綿綿的臉紅了,無論多久,看過多少次,她果然還是沒辦法抵抗初生的笑容。“騙人,怎麼可能不疼呢。”
阮綿綿略微施了點靈術,初生嘴角的傷就恢復了。
“看,這不是一點也不疼了嗎?”初生笑著握住阮綿綿的手。
“哼,我還沒有要原諒你呢!”阮綿綿一邊在心裡罵自己沒出息,一邊鼓起腮幫子別開臉不敢再看初生的笑顏。
“嗯?那娘子要怎麼樣才肯原諒為夫呢?”看到阮綿綿紅彤彤鼓囊囊的小臉,初生懸著的心就放下來了,如果她真的生氣了,是絕對不會有這種反應的。
“反正你就是看我喜歡你就老是欺負我!”初生湊得很近,溫熱的氣息掠過阮綿綿敏感的耳朵,惹得阮綿綿倒頭就用阮木琅的外衣蓋住了自己的臉。
初生失笑地看著縮成一團的阮綿綿,對他來說,這個模樣的阮綿綿比起昨天掙扎的阮綿綿更加難對付。
“時間過得很快呢。”就在初生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的,阮綿綿突然說話了。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輪迴的話,我們才認識一年吧。八年前,你就這樣看著我被皇室帶走,看著我父母被重傷,說實話,剛開始我是有點生氣的。
氣你為什麼不出手相助。可是後來我想通了。那個時候的你根本就沒有要出手的理由。就算你是要利用我爹孃也好,可畢竟是你救了他們,沒有你,可能他們早就死了,我要氣也是應該氣皇室。
說到底,如果不是皇室,我們家根本不會變成這樣。
至於黑漓聖教,其實我對黑漓聖教並沒有什麼瞭解,只知道和二皇室有關係,黑漓聖教到底做過些什麼事,我也不清楚。但是,幾百年前就成立的教派,我這個只活了十幾年的人類大概沒資格去評判吧。
而且,黑漓聖教的教主居然喜歡上了一個人類,你肯定也遭受了不少非議和承受了很多壓力,其實,黑漓聖教裡想殺了我的靈獸應該不在少數吧。
我很感激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一直保護著我,可是,我更想和你一起面對啊...”
阮綿綿一口氣說了很多話,初生甚至找不到插話的時機。
“綿綿...”雖然說了她只能留在他身邊那樣的話,但對於初生來說,阮綿綿自願和被迫留在他身邊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別。
“而且,只要你一天是黑漓聖教的教主,教主夫人的位置就只能我來坐。你別想找別人。”阮綿綿突然吃起醋來,那隻叫虹蛛的雌性靈獸,和初生的關係好像很好,她肯定也是黑漓聖教的成員,而且位置不低,和初生相處的時間肯定也不短,相比之下,初生什麼事情都瞞著她,讓她總感覺有一堵無形的牆橫亙在他們之間。
一想到這一層,她就莫名的火大。
沒有想到阮綿綿早就知道虹蛛存在的初生被阮綿綿突然的醋意弄得一頭霧水,但這並不妨礙他感到高興。
“那是自然。我的夫人只會是你。”
“你也不許找情人!不許有小妾!”
初生有些啼笑皆非,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話題突然偏到了這個方向,但他還是柔聲回應道:“不會找的。這輩子只有你一個。”
得到初生的回答,阮綿綿才從阮木琅的外衣裡探出頭來。
“敢騙我的話,我絕對不會原諒你了。”
“絕對不會騙你的。”初生輕輕吻住阮綿綿的唇,阮綿綿沒有反抗。
不過一晚上的時間,自己的女兒就那麼輕易和初生和好了這件事讓阮木琅非常的不爽,一連幾天黑著張臉,指揮初生把家裡需要的不需要的活都用手工做了一遍,就連阮綿綿撒嬌都不管用了。
“喂,準女婿去把地裡的土再翻一遍。”今天,阮木琅又開始了,雖然嘴上說著準女婿,但這三個字被咬得特別重,根本就透露著濃濃的不情願。
“爹爹!三天翻了六次了!”阮綿綿拉住毫無怨言扛起鋤頭就走的初生,向阮木琅控訴道。
“還沒嫁出去就向著他了,要是嫁出去還得了?都怪我這個當爹的當年沒有保護好你...”但是每當阮綿綿開始控訴的時候,阮木琅就陷入了無限自責的模式,讓阮綿綿這種吃軟不吃硬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爹爹,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怎麼會怪您呢?”阮綿綿沒辦法,只能轉而安慰起阮木琅來。
青蘭在一旁偷偷笑阮木琅的孩子氣,這樣平靜的日子讓她幾乎忘了以往的傷痛,彷彿他們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