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不是還有個什麼霍家兄妹嗎?”徐大樹此時看起來壯實多了,個頭也開始有超過柳煙沐的趨勢了。
“你傻呀?都待了三個月了,你還不明白殷雷老師的妻子就是棠竹老師嗎?什麼霍家兄妹,我看呀根本就是他們瞎謅出來糊弄我們的。現在想想,芘芸和溪風之間的感情根本不像是普通的兄妹之情。”柳煙沐輕輕戳了戳徐大樹的腦袋,經過三個月日夜親密的相處,在柳煙沐心裡已經把徐大樹當成自己的親弟弟了。
可徐大樹不這麼想啊,柳煙沐對他越是溫柔,他的那點小心思就越是活絡,可惜他的每次示好都被柳煙沐給誤會了。
“那現在怎麼辦?”徐大樹摸著被柳煙沐戳過的地方,心裡反而還有一點小高興。
“只能先等幾天了,也許過幾天,他們就出現了。實在不行,我們再另想辦法。”柳煙沐低頭思索著,她對阮綿綿的瞭解僅限於她是杜離的小跟班,但是皇室他們也進不去。
杜離和杜飛鏡沒有出現在生肖學院的原因很簡單,他們都被龍院緊急召集了過去。
就在子時,龍院關押靈獸的地方發生了大爆炸,很多靈獸都趁亂逃跑了,其中就包括了烜的妹妹。
龍院決定把這次的事件當成是一個考驗,讓四位年輕的皇子皇女去追查犯人,誰能最先抓到犯人無疑能幫助他在日後的選拔中勝人一籌。
跟著杜離一起過來的烜聽到這個訊息,親眼證實自己的妹妹已經逃離龍院的魔爪,內心的激動之情溢於言表,雖然他很快就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了,但還是讓杜離給捕捉到了。
杜離藉著檢視現場的由頭,走到牢房裡最僻靜的地方,低聲問道:“你也有親人在這裡面?”
烜愣了愣,沒反應過來杜離是在跟他說話,這幾天杜離太反常了,先是突然性情大變折磨得他生不如死,又突然變得極其溫柔和善,讓他摸不清杜離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也不是心甘情願做我的契約靈獸的,龍院的手段我也清楚,和你打的那一架,你並沒有用全力不是嗎?是在擔心你家人的安危?”見烜沒有回答,杜離繼續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和你解除契約,讓你自由選擇。但是很抱歉,現在的我需要你的力量。”杜離也知道他現在突然說出這樣的話,烜心中肯定充滿疑惑,所以他也沒指望烜能回答他。
但是犯人並沒有那麼好找,現場太“乾淨”了,除了能知道爆炸是在那個方位發生以外,一絲一毫的線索都沒有,唯一能讓他們達成共識的就是一定有內應。
“恐怕這次的犯人不是那麼好對付。”杜離又仔細檢視了一下爆炸引起的地方,雖然表面上看來是有人堆了很多易燃物,但是那點易燃物遠不足以燒掉整個牢房。
真正的起火點是被易燃物掩蓋的一個靈陣,靈陣是黑色的,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雖然這個靈陣在使用過後有一大半都被銷燬了,但殘存的一小部分靈陣已經足以讓他們瞭解到設下靈陣的人的實力。
“犯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杜飛鏡也看到殘存的那部分靈陣,光是一角的複雜程度就遠超一般的靈陣,而且爆炸的範圍控制得非常精準,只炸壞了一部分牢籠,並沒有傷害到任何靈獸。
杜離心裡有了猜測,但他看了看杜巽和杜坎沒有說話,示意杜飛鏡跟他離開。
回到三皇室的時候,杜離才開口說道:“恐怕犯人不是人,而是靈獸。”
“為什麼這麼說?”
“那個靈陣太複雜了,能夠讓那麼複雜的靈陣啟動,就人類來說,至少需要地階的實力,然而這些年來出了多少個地階?茯瑤莊的茯瑤,靈器大師江淨子,傳聞中的天下第一毒師,現任龍院院長,一隻手都數得過來,虎陣營的就先不說了,如果牽涉到虎陣營這就太大了。”杜離給杜飛鏡解釋道。
“這四個人裡面,唯一有理由襲擊龍院的就只有那個神秘的第一毒師了,但是第一毒師又和二皇室牽扯在一起,二皇室應該不會這麼傻,在這個關鍵時刻和龍院鬧翻對他們沒有好處,那裡關押著的靈獸都是一些低階靈獸,他們沒有理由去襲擊龍院。”
“但是,裡面的靈獸大多都是龍院為了讓他們的親人乖乖聽話而控制起來的,犯人只是想救回它的親人,但是又不想被追查到,所以索性引起混亂,讓我們沒法根據逃跑的靈獸鎖定目標。”杜飛鏡接過杜離的話,她也不傻,聽杜離說了前面的就明白後面的了。
“有可能是龍院裡的某隻能夠靠近牢房的契約靈獸畫下了那個靈陣,然後裡應外合,讓它的同伴進來引爆了那個靈陣。”
杜離點點頭,繼續說道。
“可現場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我們怎麼找犯人呢?”杜飛鏡犯起難來。
“先從那些逃跑了的靈獸開始查起吧。”杜離現在也沒有想到好的辦法,實在是對方的犯案手法太乾淨利落。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龍院遭襲這件事被龍院第一時間壓制下來了,所以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但初生肯定不是這裡面的一個。他讓樞漓把烜的妹妹送到了虎陣營,交給虹蛛培養,雖然有些卑鄙,但他不得不留一手,畢竟烜還是聽令於杜離,烜的妹妹在他手上就是他的一張底牌。
花最少的力氣達成最大的勝利,只有傻瓜才會想著硬碰硬。
當初生告訴阮綿綿烜的妹妹已經被他就出來之後,阮綿綿驚訝地愣了半天,那可是比三個皇室都要戒備森嚴的龍院啊!結果初生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把烜的妹妹救了出來,而且還沒有引起任何騷動。
“相公,你什麼時候去救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我只是拜託了我的,一個朋友。”初生一隻手指繞著阮綿綿的頭髮,慢條斯理地說道。
看著初生一臉悠然自得的樣子,阮綿綿好多疑問一時間不知從何問起,這兩天她一直被初生軟禁在房間裡,而初生除了出去給她拿吃的以外也幾乎所有時間都在陪著她。
“對了,相公,我想回去找我爹孃。”阮綿綿見初生不想多說,也沒有再糾纏在那個話題之上了。
“嗯,好啊。也該是時候去拜訪一下我的岳父岳母了。”初生笑著,眉眼彎彎甚是好看。“等你恢復好了,我們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