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以為會有一場硬仗,但沒想到放手鬆懈的程度根本不用他們出手,就連芘芸也可以輕鬆應對,本來是為了加強保障而拉來的藍斬昊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更像是過來打了個醬油。
反而是見到自己父親遭到如此虐待的芘芸當場就對藍斬昊發動了攻擊,如果不是擔心惹出來的動靜太大及時攔住了,不然芘芸有可能把整個地牢給燒掉。
也因為藍斬昊並沒有還手,讓如影隨形決定暫時放過藍斬昊,藍斬昊看這個形勢也知趣地離開了讓芘芸冷靜冷靜,不過他臨走前還是提醒了一下阮綿綿他們的約定。
至於為什麼會這麼順利自然是初生授意的,他還不想在生肖學院裡引起大的騷動,從秘境出來之後就讓樞漓通知杜仲衡撤掉守衛,現在看來,杜仲衡的任務完成得非常好。
“不管他們有什麼陰謀,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初生打斷了大家對這件事的猜想,如果他們硬要追究他也能讓樞漓安排一個合理的理由給他們,不過和樞漓聯絡多了難免會被發現端倪。
“還是要去藥鋪抓點益氣補血的藥來,失血太多了。”阮綿綿現在也沒有心思去思考那些問題,她的臉色也有些蒼白,額頭上也滲出了汗,小瓊吸收毒素耗費的是她的靈力,加上她還要不停地給昭芃治療,變身之後消耗的靈力也還沒有完全恢復,相當於她一直在強迫自己超負荷運轉。
“要什麼藥?我去抓。”芘芸摸了一把眼淚,連忙問道。
“尋絡,川芍,弓參都是補血的藥材,你再問問藥鋪老闆拿個藥方,如果還能買到的話,再買點大棗,瘦肉,動物肝臟,牛肉之類的回來。”
他們從秘境中出來的時候午時剛過一半,現在已經申時了,也不知道街上還有沒有菜攤和肉販在營業。
“好,我馬上就回來。”溪風陪著芘芸去了藥鋪,現在阮綿綿是唯一一個掌握著治療靈術的人,也是昭芃恢復健康的唯一希望,芘芸只能相信阮綿綿了。
阮綿綿知道芘芸對自己有很大的期望,但她的心裡卻突然湧出一股無力感。芘芸羨慕她擁有著妙手回春的能力,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治療靈術能治療的範圍十分有限,如果不是因為有小瓊在,恐怕她就算耗到死也沒辦法用治療靈術清除昭芃傷口處的毒。
治療靈術能夠瞬間治癒人身體內外所有的傷口,本質上就是加快人體自愈的速度,用靈力驅動身體各個器官短暫的高速運轉達到快速痊癒的目的。
對於治療輕傷三個月內可以自行癒合的外傷),流失的生命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對受了重傷,尤其是內傷的人來說,過度使用治療靈術並不是一件好事,很可能即使現在撿回了一條命在不久的以後也會由於生命力透支死於器官衰竭。而且,這個生命力流失的過程是不可逆的。
阮綿綿是可以用治療靈術促進昭芃體內造血的速度,但這涉及到整個身體的迴圈,要耗費大量靈力不說,很可能會讓昭芃體內的器官迅速老化,就像她兒時用靈力催開的花朵一般,花期只有一天。
“有些發熱,可能是傷口感染引起的。麻煩你們追上芸芸讓她問藥鋪老闆要退熱的藥方和藥材,還有,要辛苦你們幫昭芃把身體擦乾淨瞭然後搬到另外一個房間吧,這張床要清理一下,不過要注意保暖,不要再受涼了。”在小瓊的幫助下,昭芃身上的傷口終於止住血癒合了,阮綿綿鬆了一口氣,探了探昭芃的體溫,預料之中的發熱。
阮綿綿站起來,只覺得自己腳下無根,虛浮得很,眼前的場景一晃,直直地倒了下去。
“綿綿!”初生嚇了一跳,抱起阮綿綿,只見她臉色蒼白,雙目半閉不睜,小手冰涼,撥出的氣卻是灼熱的,初生探了探她的額頭,竟燙得嚇人。
“那個毒太厲害了,光是吸收就耗費了主人大量的靈力,本來靈力就沒有恢復過來,主人還強迫自己使用治療靈術,加上之前的事情,主人的身體已經透支了。不過,只要靈力恢復了,主人的病自然就會好了。”丹心瓊漿鐲微微閃著綠盈盈的光芒,小瓊的聲音從裡面傳來,現在的她已經能夠做到只需要一點點靈力就可以透過鐲子說話了。
但阮綿綿現在這種身體狀態,小瓊也不敢繼續久留,說完之後,綠光淡了下去。
“傻丫頭。”初生抱緊阮綿綿,扔下屋裡的人,瞬間轉移到了竹林的深處。竹林裡種滿的各種靈草不僅對初生的修煉有好處,同時對木系修煉者大有裨益。
竹林深處有一片純白的花田,每一朵小花都只有拇指大小,卻足足有十二片花瓣,花蕊也是純白的,沒有葉子,花莖很短,深綠色埋在花瓣下,走進花田,彷彿進入了一個空白了的世界。
這種名為“白”的花,不算稀有,可這樣成片成片地出現卻實在少有,白的花雖然小,但根系卻反其道而行之異常龐大和繁複,所以一般白是不會也不能成群出現的,不過,只要是初生想要的,想做的,他都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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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感覺到有人進入了花田,白的花瓣亮起柔和的光,一個個白色的小光圈漂浮著進入了阮綿綿的體內。這是白的另一個特性,特別親近木屬性的生靈,他們會將透過根系從土地裡吸收的養分轉化成木屬性的靈力儲存起來,直到儲滿為止,遇到木屬性的生靈他們就會釋放儲存的靈力,而他們的靈力每清空一次,根系就會擴大一次。
不過因為光是一朵對土地肥力的要求就很高,有白在的土地用不了多久就會變得非常貧瘠,所以比起它的功效,更多人會選擇拔掉他。
阮綿綿昏昏沉沉中無意識地抓緊了初生胸口的衣服,無助不安的模樣讓初生更加心疼了。
“傻丫頭,你為什麼要這麼拼命啊?”初生的頭抵著阮綿綿的額頭,她的額頭依舊燙得可怕,只是隨著白光進入到她的身體,她因為痛苦皺著的小臉逐漸舒緩開來。
那個時候也是,明明自己身上還帶著詛咒,只有那麼一點點微薄的靈力,竟然傻到為了剛見面的他孤身一人面對已經被仇恨衝昏頭腦的狼群。
“究竟有什麼值得你不顧一切去救?”初生有些痛苦地跪在地上,哪怕阮綿綿再多為自己考慮一點,多自私一些他都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糾結。
初生髮洩式地咬著阮綿綿的唇,粗暴的動作讓阮綿綿從昏沉中有些清醒。
“唔......”阮綿綿的手無力地撐著初生的胸口,想開口說話,舌頭卻被初生瘋狂地吮吸著。初生察覺到阮綿綿的反抗,但這反而讓他更加想要掠奪。
他的不安沒有人可以傾訴,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佔有阮綿綿的身體以此來麻醉和安慰自己。
阮綿綿不知道初生這是怎麼了,只知道自己被吻得無法呼吸,原本就昏昏沉沉的腦袋更加沉重,眼前漸漸發黑,在初生掠奪式的親吻下徹底暈了過去。
但初生並沒有因為阮綿綿暈過去而停止他的吻,此時此刻他只想放縱自己,所剩無幾的理智只能控制他不在這花田裡要了阮綿綿,讓他停下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