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心自然是好的,但恐怕事情遠比你想象的要困難的多。”羊神還是擔憂地搖了搖頭,她看著阮綿綿的眼神裡有一種異樣複雜的情緒。
“之前因為邪神的干擾,你靈力強大的事情不為人所知,雖然這讓世人看輕你,不屑於你,但換一個角度來看,又何嘗不是在幫你降低皇室對你的警惕呢?如今,邪神的靈術被破,你恢復靈力的事情很快就會被皇室知曉,屆時會如何,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羊神一邊說著,阮綿綿的手心一邊在冒汗。都說靈力能夠達到黃階以上的便是以一敵千,甚至敵萬的強者,但那是以靈力在丁階以下最普通最普通,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為參照標準的,一個黃階強者也許能夠打十個乙階,但要他打五個甲階就已經要處於下風了。
更何況並不是所有人都會以最正大光明的方式打架,所謂兵不厭詐,只要結果達到了,沒有人會在意過程是怎麼樣的。
“所以呢?”初生語氣淡漠,似乎這件事完全與他無關一樣。
“所以,這個東西能在關鍵時刻保你一命。”羊神沒有在意初生冷冰冰的態度,手心中浮現出一條吊墜,翡翠製成的羊型吊墜用紅線串起,乍看起來和父母為了給自己孩兒圖個好意頭而打造的吊墜沒什麼區別。
羊神蹲下身來,親手將吊墜掛在了阮綿綿的脖子上,塞進裡衣,輕輕地拍了拍阮綿綿的胸口。
羊神的手是溫暖的,就連那翡翠吊墜也是暖暖的。阮綿綿有一絲晃神,感覺這個場景非常的熟悉,十分有親切感。
“您為什麼要幫我?您也和邪神打賭了嗎?”阮綿綿看著眼前眼裡充滿了溫柔的羊神問道。
“只有值得珍視的東西才能當成賭注。我是不會拿我寶貝的東西去打賭的哦。”羊神輕輕笑道,她的聲音極好聽,像是春天的一縷柔風,拂過結冰的湖面,冰便化了;拂過荒蕪的大地,花便開了。聽她說話,就像是看見了春暖花開。
“那您為何...?我以為神是不能隨便干涉凡人的。”阮綿綿不解。
“嗯,確實是這樣的沒錯。所以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別忘了,我可是生肖神中的羊神,是為了守護所有屬羊的孩子而存在的。”羊神摸了摸阮綿綿的頭,溫暖的觸感竟然讓阮綿綿有一絲貪戀這樣的感覺。
“那,有狼神存在嗎?”不過,阮綿綿心裡最重要最惦記的還是初生。
“有的。不過,我們是人神,他們是獸神,因為人類對靈獸做出的那些事,結果導致他們對我們都不太友好呢。”羊神托腮,嘆了一口氣。
“咳咳!總之就是這樣一個情況了。如果不是因為邪神使詐在先,我也不會憑空弄出這樣一個塔來。”生肖主神見自己又成了被晾在旁邊的一個,連忙誇張地咳嗽兩聲,把注意力拉回到自己的身上。
“你不會剛剛才知道邪神使詐的。為何現在才突然出現?”初生對這些神是一點好感都沒有,語氣十分的不友善。
“因為他是邪神,而我們是善神。天道對善神的限制就是比邪神要多好幾倍!要不是因為那的天道,老子至於現在才能找你們嗎?”所謂三秒破功說的就是生肖主神這樣的神。
“你的話都被和諧了,小心天道懲罰你。”羊神扶額,看著眼前這個老頭模樣的生肖主神耍著小孩子脾氣。
“原來生肖主神不是最大的神嗎?”阮綿綿問道。
“天道才是最大的。誰也不知道執行天道的是誰,但誰也躲不過天道。”羊神一邊給生肖主神順毛,一邊給阮綿綿解釋。
“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們就回去了。”不知道為何,初生一直都沒給他們好臉色看,說話的語氣一直很衝。
“相公...”阮綿綿使勁拉了拉初生的手,有些擔心他的態度會惹惱生肖主神。
“還有一件事就是要小心你們身邊的所有人,邪神很可能會化身成為任何一個人出現在你們身邊阻礙你們。”但生肖主神的脾氣也是出奇的好,初生態度如此惡劣他也權當看不見聽不到。
“我能說的也只有這麼多,你們可一定要贏啊,不然我就輸慘了。”生肖主神已經完全沒有威嚴可言了。
阮綿綿還想問些什麼,但生肖主神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生肖主神又用長杖敲擊了一下地板,阮綿綿和初生就感覺自己被風環繞著飛了起來。
隨著風勢的不斷加大,生肖主神和羊神的臉也模糊起來。
等風停了,阮綿綿和初生髮現自己已經回到了龍嘯城的郊外,原本樹立著一座高塔的地方又重新變成了一片空地,同一時間,所有人都被以同樣的方式送了出來。
“你們都是什麼人!?”幾束強光打在初生等人身上,半空中有幾隻巨型蝴蝶正扇動它們那明亮的翅膀,強光正是從這些太陽蝶身上發出的,而這些太陽蝶的主人是皇室的特衛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