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感覺到自己胸口一鬆,阮綿綿拽著自己胸前衣服的手鬆開了。
“綿綿?”在初生輕聲的呼喚下,阮綿綿緩緩睜開了雙眼,眼眸中流轉著異樣的情緒。
“我都看見了。”阮綿綿輕聲說道,雙手纏上了初生的脖頸,將頭埋在他的肩窩裡。“相公,等這次事情處理完了,我想回家,找我爹孃。”
這一聲相公不僅震驚了初生,也把周圍的人全都震驚了,藍斬昊也不例外。
初生抱著阮綿綿的力度不由地加大了,就連聲音也有些顫抖:“好。”
有人歡喜有人愁,阮綿綿想起了過往的事情,最不開心的莫過於邪神了。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破得了我的靈術!”邪神在自己的領地裡咆哮著,他在阮綿綿身上下的術反噬到了他自己身上,一時間之間感覺自己的靈力迴路如同被震碎了一般,讓他一個趔趄跪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你還怪我耍手段,明明最陰險狡詐的那個就是你!”這一次,換生肖神晃著他胖胖的小短腿找上門來。
“是你!”邪神捂著發痛的胸口,咬牙切齒地盯著生肖神。
“你和銀甲白狼的賭約上明明只限制了阮綿綿對於銀甲白狼以千年靈力換她重生和真正的輪迴結束條件的記憶,但你卻欺騙了他,還篡改了阮綿綿的其他的記憶,甚至還限制了她使用靈術,大規模干預凡人們的記憶,這樣的你還有資格和我講公平嗎?”生肖神冷哼一聲,雙手交叉於胸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倒在地的邪神。
“那又如何?賭約上並沒有限制我用其他手段增大我贏面。”邪神強忍著靈術反噬的痛苦,站了起來說道。
“是,所以契約神拿你沒辦法。但我和你的賭約上,也沒有限制我用其他手段增大我的贏面啊。”生肖神轉過身去,對邪神崛起屁股得意地扭了扭,還回頭做了一個鬼臉,氣得邪神胸口更疼了。
“好,好,好。我們走著瞧!”如果不是天道有限制,神之間不得隨意打架,邪神和生肖神早就打起來了,還何需透過各種各樣的賭約來一分高下。
回到塔中。
阮綿綿緊緊地抱著初生,許久都沒有鬆開手,恢復了記憶的她難以想象初生在她身邊默默守候了那麼多年是怎樣的一個感覺,如果換成是初生忘記了和她的過往,她一定會崩潰的。
初生只覺得眼眶有點發熱,但念及現場還有這麼多旁觀者,他只能壓抑內心磅礴的激動之情。
“相,相,相公是怎麼回事?爺爺你和綿綿什麼時候成親的?我怎麼都不知道?”現場最憋不住情緒的還要數芘芸了。
阮綿綿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笑著對芘芸說道:“其實你也可以叫溪風相公的。”
她無意在這裡和他們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是解釋起來太累,二是也沒有必要解釋,若是日後遇到需要解釋的時候再說便是了。
芘芸看了一眼溪風,蹭地一下就紅了臉。“誰,誰要叫他相公啊!”
雖然芘芸嘴上不承認,但她的表情實在是太明顯了,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會心一笑。
藍斬昊看著初生和阮綿綿,突然想起那個在擂臺賽中的那個純情小男生郭明元,他也在這一次皇室組建的隊伍裡,不知道現在到哪一層了,如果讓他看見這兩個人恩愛的場景,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不過,事情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早就覺得阮綿綿不是一般人,但沒想到竟然真是當年那個被皇室下了噬靈咒的小女孩,不僅僅被預言能夠改變整個生肖國的格局,還愛上了一隻千年靈獸並與其成親,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她竟然經歷了重生,這幾件事縱觀整個生肖國的歷史,都沒有哪個人能創造這個奇蹟。
“藍斬昊,你不是說你想要向皇室報仇嗎?”阮綿綿的聲音打斷了藍斬昊的思緒,她的聲音還是和以前一樣又輕又柔,但藍斬昊總覺得多了一股清冷之意。
“沒錯。”藍斬昊回答道。
“你有什麼計劃了嗎?”阮綿綿追問。
“具體的計劃還沒有,但我想可以先趁著他們都在因為龍院新一屆候選人的選舉而互相猜忌的時候,給他們點一把火。我知道從哪裡可以找到黑漓聖教與二皇室有勾結的證據。不過,我一個人的力量不夠。”藍斬昊嘴角有一絲苦笑,感覺自己真是夠諷刺的,果然他和他爹的差距真不是一星半點,難怪他爹可以被稱為劍聖,而他只能給別人打工。
“如果你能幫我們把昭芃救出來的話,我們就可以幫你找到證據。”阮綿綿提出了交換條件。
“沒問題,成交。”藍斬昊知道阮綿綿此刻對自己還是有些疑心,但只要能夠達到他的目的,他不在乎,如果阮綿綿對他太熱情,他反而會覺得有詐。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出這個塔,看來也只能繼續往上走了。”阮綿綿看了看四周,沒有出路,只有一條通往上一層的樓梯。“相公,我們走吧,上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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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芘芸,溪風,如影隨形在疑惑阮綿綿變得有些冰冷的語調的時候,阮綿綿一句軟糯糯的“相公”把他們甜得牙都掉了,這句話的語氣和她跟藍斬昊說話的語氣完全是天差地別啊!
“好。”初生自然也是聽得出來的,聽到她那清冷的語調時,他還有些擔心阮綿綿會因為那些不愉快的記憶而變得冰冷,不過這些擔心隨著她的那一句撒嬌式的“相公”煙消雲散了。看著周圍震驚的表情,他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看到初生和阮綿綿率先走上了樓梯,芘芸,溪風和如影隨形也只能收好自己合不攏的下巴,跟著上去了。藍斬昊倒是顯得異常淡定,因為剛才阮綿綿和初生說話的樣子,像極了他娘談起他笨蛋老爹時候的樣子,他早就見怪不怪了,都已經四十多歲的人了,談起他那個笨蛋老爹,還嬌羞得像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但是他娘訓他的時候別提有多恐怖了,簡直恐怖到他都懷疑自己是撿來的了。
踏過登上第二層的最後一級臺階,一個和一層的“子”字一樣大小一樣風格的“醜”字出現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