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血液濺射在擂臺上每個人的臉上,身上。
所有人都震驚了,金邊白袍是什麼概念?那是皇室近衛隊的標誌,是萬里挑一的佼佼者,寧缺毋濫的存在。
能夠加入皇室近衛隊,甲階的靈力是最低的標準。
這個人能夠瞞過這麼多人隱身潛到擂臺上,靈力必然不會只是最低標準。
可他就這麼被秒殺了,當著所有人的面,他被刺成了馬蜂窩,死得不能再死了,哪怕靈力在高強的治療者都沒辦法把他救活。
而做到這一切的人竟然是三皇子身邊的那個廢柴跟班阮綿綿。
芘芸第一次知道一個人的死狀可以這麼恐怖,頓時胃部有些不太舒服。
“別看,別去想。”溪風捂住芘芸的眼睛安撫著芘芸的情緒,他比芘芸看到過的屍體要多太多了。
但饒是如此,溪風也覺的這個人死得真的太慘烈了,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這樣慘無人道的死法竟然是出自平日裡連與人爭吵都儘量避免的阮綿綿。
阿如,阿影,阿隨和阿形也被這樣的場景給震懾到了
死狀如何並不是重點,重點是誰殺的人。
距離近衛隊侍衛最近的初生看起來最為可怖,因為他的臉,他的衣服沾滿了鮮血,已經分不清哪些是侍衛的血,哪些是他本身的血了。
就連他也震驚地看著雙眼發紅的阮綿綿,平時總是柔聲細語勸他殺心不要太重,對每一個人都以最大溫柔相待的阮綿綿用極其殘忍的方法殺了人。
阮綿綿喘著粗氣看向周圍的人,無一例外都用著極其驚恐,像看著一頭怪物一樣看著她。
溪風,阿如,阿影,阿隨,阿形眼裡的戒備表現得十分明顯,就差擺出防禦姿勢了。
但她現在沒有心情也沒有時間去處理這些。
阮綿綿站起來,收回刺穿近衛隊侍衛的竹子,失去了竹子的支撐,侍衛轟然到底,雙目圓睜,看向天空,可他再也看不見也感受不到任何東西了。
“還愣著幹什麼!保護三皇子!”回過神來的衛兵隊長立馬下令,他是知道杜離裝死的,見到阮綿綿站起來,馬上下令保護杜離。
阮綿綿身上散發著丁階靈力絕對不可能擁有的靈壓,讓上前保護杜離的衛兵有些膽寒,但她看著杜離被這些衛兵護送下去卻沒有任何阻撓。
杜離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不能讓公眾知道這是一個局,但他的嘴角卻勾起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
準確的來說,不是杜離的笑容,而是杜離心魔的笑容,因為仇恨和血的味道讓他興奮不已。
阮綿綿沒有理會那些衛兵,轉身走向近衛隊侍衛的屍體,面不改色地將插在他手腕上的匕首拔了出來。
“傷我徒兒,納命來!”一個自稱是侍衛師傅,鶴髮童顏的老人家衝了出來,他也是那七股力量中的一支。隨著他結印的完成,一時間金光大盛,一尊怒目金剛手持一把大刀從金光中緩緩走來。
“是金剛大師!”人群中有人認出這老人來,他的名號便是因為這怒目金剛而來的。
在眾人都被這怒目金剛吸引了眼球的時候,阮綿綿將其視若無物,走到初生面前。
“有點痛。忍一下。”阮綿綿用右手拔出那柄沒入初生肩膀的短刀,左手給初生治療,而那柄短刀便被阮綿綿順手扔到了金剛大師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