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阮綿綿想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選拔賽的帷幕就已經拉開了。
一大早,神武廣場就擠滿了熙熙攘攘的參賽者。
阮綿綿環顧了一圈,絕大多數都是生肖學院的學生,也有一些從未見過的生面孔。
有可能是秘境內土生土長的人,也有可能是一些從其他渠道進入秘境的外來人。
不過阮綿綿還沒有看見她最不想見到的那幾個人。
想想也有道理,重要的人物總是最後才登場的。
就算規則早就已經傳得街知巷聞,但該有的流程還是要走一遍。
在選拔賽開始之前,必定是要講解比賽規則的。
而這些規則,想必杜離等人知道得比他們這些平民要更清楚更明白,自然也就不需要擠在這人群中間聽主持人說些官話套話了。
規則和阮綿綿昨晚交代的並沒有,不過加了一條:“無論間接還是直接,殺人者立即取消資格並依法收押”的規定。
這條規定一說出來,阮綿綿就很敏銳地感覺到有幾聲嘆息。
在以往,這種面向全體的大型競技賽都是生死自負的,除非對手主動認輸,否則考官是不會插手的,這已經是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了。
看來有人是想要藉著這個比賽除掉一些心頭之恨,可惜,希望落空了。
大概是因為考慮到有皇室成員的存在,所以才特別增加了這一點規則吧。
不過在秘境裡死去,也只不過是回到現實世界,有必要專門增設一條規則嗎?
阮綿綿才不相信皇室是心血來潮才增設規則的,她相信人做的每一件事,就算看起來再微小也必定有其深意。
人只會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當然這種有利並不是單純指的利益,還涉及到人的內心深層。
好比有的人嗜殺,殺人於他而言最大的利處就是獲得快感和滿足感,而並非他與人家有什麼怨仇或有什麼利益糾葛。
也好比有的人懸壺濟世,救人於他而言並非為了收取錢財利益,而是為了獲得內心的安寧或者他人的尊重與崇拜。
沒有人會做讓自己完全痛苦且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事情。
一個人願意做某件事,肯定是有某方面滿足了他的需求
那麼,這條規則背後到底滿足了什麼樣的需求呢?
不是阮綿綿想得太多太嚴重,而是她在皇室裡經歷了那麼多事,她太清楚皇室的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在皇宮中,連禮物都不敢隨意收下,哪怕是一塊巴掌大的小手絹都能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規則講解完畢之後,所有人手背上的那個印記都發起光來,分成了紅,綠,藍,黃四個顏色,分別匯聚在了賽臺上的四個點上。
阮綿綿看了一下,她是綠色,初生,阿形和阿隨是藍色,芘芸和阿如是紅色,溪風和阿影是黃色。
初生皺了皺眉,因為他和阮綿綿的顏色不一樣,也就代表了他和她要暫時分開。
“因為人數眾多,所以比賽開始後只能先在自己的分割槽中,等到這個沙漏漏完,分割槽限制會自然解開。”
一晃神,所有人都被傳送到了自己顏色對應的區域。
阮綿綿還來得及遠遠地看一眼初生的情況,四個區域的分界線上就升起了四堵厚實的靈力牆。
“在沙漏計時完成之前,每個區域都是互相看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