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著頭皮去試著求了一下杜離。”看著徐大樹疑惑的目光,阮綿綿解釋道。
“他?他恨不得我死!”對於阮綿綿的說辭徐大樹並不接受。
不是他依舊對杜離出手把他打傷的那件事耿耿於懷,而是當時他在牢中被人用私刑的時候,杜離就在那冷眼旁觀!
“他提出了什麼條件?”他才不相信那樣的人會突然善心大發。
“不是他,是院長。當時他正好和院長在一起。”阮綿綿也預料到徐大樹不會輕易相信,早就準備了第二步說辭。
到底是小孩子,對長輩和權威還是有一點盲目的信任,聽到是院長,徐大樹也不再懷疑。
“大樹,你為什麼那麼在意那隻火猴?當街就和二皇子的人起衝突,你不知道那是很危險嗎?就算再衝動也該有個限度吧。”阮綿綿也將話題引回徐大樹本身,不讓他再糾結他是怎麼出來的問題。
“我爹有一隻契約靈獸,也是火猴。我娘在生我的時候難產死了,是猴姨把我帶大的,她就和我的孃親一樣。不過,她也死了。”所以當他看見一隻火猴這樣被人殘忍的對待,他腦海中就自動替換成了猴姨的樣子,結果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這件事阮綿綿還是頭一次聽說,可能若不是她問起,徐大樹永遠也不會主動提起。
“那那隻火猴呢?”雖然很同情徐大樹的遭遇,但阮綿綿更想知道昭芃的下落。
“被一群黑衣人帶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徐大樹搖了搖頭。
他被關進去的時候,他只看見那群人弄出了一道詭異的漩渦,他們跳入了那個漩渦就消失了。
“你還發著燒呢。先好好休息吧。”聽了徐大樹的描述,阮綿綿就知道昭芃已經被送出秘境了。
“藥煎好了。”客棧的小二的叫門聲來得正及時。
柳煙沐馬上疾步走過去開啟門從小二手中接過煎好的藥,回到徐大樹身邊,很自然地就用勺子舀起一勺湯藥,小心地吹了吹,遞到徐大樹嘴邊。
她做這個動作純屬條件反射,因為平時她也會去家中的醫館幫忙,有一些沒有親人照顧的重病之人無法自行喝藥,都是她幫忙喂下的。
加上徐大樹年齡比她要小上一歲,又非常虛弱,她沒有覺得她這樣做有任何的曖昧和不妥。
只是徐大樹可不是這麼想的,面對著柳煙沐遞過來的勺子,蒼白的臉色竟泛起了一絲絲紅潤。
“我自己來就好了。”徐大樹連忙抬手要接過藥碗,只是因為非人的待遇和長時間的高燒耗費了他太多的體力,他的手已經沒有力氣去保持藥碗的平衡了。
幸好柳煙沐一直都關心著徐大樹的狀況,在藥碗即將灑在床上的那一刻,柳煙沐的雙手隔著徐大樹的手,穩住了藥碗。
“還是我來吧。你是病人,乖乖聽話。”看到平日裡活蹦亂跳,活力滿滿的徐大樹連藥碗都端不住了,柳煙沐不禁一陣心酸,愈發覺得自己卑鄙,如果當初一起被抓進去,至少他的傷口就不會發炎流膿了。
阮綿綿昨晚在治療的時候並沒有讓徐大樹身上的傷完全癒合,她只是處理了幾個比較嚴重的傷口,剩下的一些不致命的小傷她沒有碰,不然到時候又要解釋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