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的萬幸是,他們不需要擔心徐大樹的生命安全問題。
首先,作為生肖學院的院長,即便礙於皇子的面子,也不會對自己的學生痛下殺手,如果傳了出去,對學院,對皇室的名聲都不好。
其次,即便他們真的認為自己權勢遮天,不害怕流言蜚語和徐大樹的報復,殺了徐大樹,他也不過是損失一點壽命然後被傳送出去,無論怎麼樣,也不至於真的死去。
“光靠我們真的能把徐大樹救出來嗎?”得知連阮綿綿都和杜離鬧翻了,柳煙沐更加不安了,雙手絞著自己的裙?,皺成了一團。
“有些事情總要試過才知道的,不是嗎?”其實這句話,也是阮綿綿對自己說的。
是啊,憑什麼試都沒試過就斷定不可能呢?這個方法行不通,那就換另一個方法,直到所有方法都失敗了,再也想不出任何可能性了,那時候才有資格說做不到吧。
“你,”柳煙沐愣了愣,說:“你為什麼總是那麼樂觀呢?”
“其實我是個很悲觀的人啊。”軟綿綿自嘲地搖了搖頭。
柳煙沐的問題又讓她重新審視了一遍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
為什麼她在面對他人的事情的時候總是能夠說出一些冠冕堂皇的話,面對自己的事情卻在不停地逃避呢?
如果她面前站著一個有著和她自己一樣遭遇的人,她會對他說些什麼?不要放棄?一定會有辦法的?
這樣一想,她還真是一個表裡不如一,雙重標準的偽君子。
聽了阮綿綿的回答,柳煙沐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如果連阮綿綿都說自己是個悲觀的人,那她這種人算什麼?
是明哲保身的聰明人?是利己主義的自私者?又或者是頹廢軟弱的膽小鬼?
“對了,你有沒有報名參加選拔賽?”見自己無意間把氣氛弄得更沉重了,也看出了柳煙沐的糾結,阮綿綿轉移了話題。
“沒有。”柳煙沐搖了搖頭,這幾天她都坐立不安,連吃飯睡覺都沒辦法安心,哪裡有心思去報名參加什麼選拔賽。
“那你們來到龍嘯城的時候,那座塔出現了沒有?”阮綿綿又問道。
柳煙沐認真地回憶了一下,點點頭。“那個時候還沒有引起現在這樣這麼大的轟動,當時我以為只是學院弄出來的塔。”
如果沒有外界力量的干擾,秘境內部的環境是對秘境外部環境的複製,好比生肖學院。
本來秘境內是應該有一所生肖學院的,而且裡面學生老師的人數會和秘境外中生肖學院的學生老師的人數相等。雖然每個個體會有所差異,但在整體上是一樣的。
不過,有了外界力量的介入,秘境內的環境就和秘境外的環境發生了偏差。
雖然還不清楚他們用了一些什麼樣的手段,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秘境內一定發生過流血事件。
“你沒有報名也好,到時候把徐大樹救出來了,還需要你來照顧。”在阮綿綿心裡,劫獄並不是什麼難事,所以她已經篤定徐大樹必然會被他們救出來。
甚至,在她的腦子裡,已經形成一個初步的救人方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