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張的溪風在經過芘芸身邊的時候,連她叫他都沒有聽見。
芘芸疑惑地看了看躥出去的溪風,回過頭又看了看笑得一臉神秘的阮綿綿。
“你們都聊了些什麼呀?”芘芸跑到阮綿綿身邊,看到熟睡的初生還記得放低說話的音量。
“我跟他說你喜歡他。”阮綿綿開口就讓芘芸嚇了一跳。
“那,那他什麼反應?”芘芸沒有否認她喜歡溪風這件事,反而很忐忑地問起溪風的反應。
“他沒說。”阮綿綿聳聳肩,“不如你自己去問他怎麼樣?”
“萬一,萬一他不喜歡我怎麼辦?”阮綿綿沒有給她答案,芘芸在失望之餘又鬆了一口氣。
“你都沒問你就知道他不喜歡你?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芸芸怎麼這麼慫了?”看到芘芸這個反應,阮綿綿就百分百確定芘芸喜歡溪風了。
芘芸撅了撅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既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麼糾結過。
“先找到爹爹再說吧。”想到生死未卜的父親,芘芸的情緒一下子就低落了。
“我會盡力的。”目前阮綿綿也只能這麼說了。
她對二皇室的情況掌握的實在是太少了。
整個龍皇室,分為了三個皇室,這三個皇室貌合神離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擁有最高決策權的是龍院,三個皇室都對這個龍院院長之位虎視眈眈。
所有靈力達到甲階的皇室成員都可以進入到這個龍院參與決策同時也就有了爭奪龍院院長之位的資格。
而現在,坐擁院長之位的是杜離的爺爺。
如果未來仍然沒有改變,那麼一年後一二兩個皇室就會聯手發動針對三皇室的政變。
“其實你可以不用幫我們的。”芘芸看著阮綿綿,語氣是少有的認真。
“說到底都是我們靈獸自己的事情,你作為人類夾在中間很為難吧?”
“想聽實話嗎?”阮綿綿突然嚴肅起來。
芘芸嚥了咽口水,被阮綿綿感染得緊張起來,點了點頭。
“首先,我不是什麼靈獸保護主義者。所以我不可能去保護每一隻靈獸。”
芘芸聽出來阮綿綿這是在解釋為什麼當時她沒有反對杜飛鏡去找契約靈獸。
“其次,如果不是因為初生,我對靈獸是不會那麼在意的。”
阮綿綿的手指輕輕拂過初生五官的輪廓,如果他是人,那她可能永遠也不會去在意什麼千年靈獸狩獵計劃的吧。
“所以如果有什麼為難的地方,也不是因為我作為人類夾在中間而為難。”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比芸看到阮綿綿的眼裡閃著光芒。
這種光芒,她曾經在她母親眼裡看到過。
她外公在世的時候,母親就經常因為父親和外公起爭執。
母親在外公面前維護父親的時候,眼裡就閃著這種光。
“對不起,我之前還懷疑過你是不是隻是看中爺爺的實力。”芘芸小聲地向阮綿綿道歉。
“沒關係。”阮綿綿笑笑,她一點也不在意。
“對了,你可以告訴我你和爺爺是怎麼樣開始的嗎?”得到阮綿綿的原諒,芘芸的八卦之魂又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阮綿綿剛想開口,卻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抿了抿嘴,提出了一個問題。
“你記得初生是什麼時候經歷的千年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