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圈消失的一瞬間,阮綿綿就和藍斬昊四目相對了。
靈力耗盡了,阮綿綿的隱身術也失效了。
阮綿綿從懷裡摸出一顆小藥丸含在嘴裡,這顆藥丸裡儲存的靈力可以保證她不會昏厥過去。
但是要跟藍斬昊打架的話,那就是天方夜譚了。
“是你?”藍斬昊看著面色蒼白,坐在地上背靠著樹幹,抱著膝蓋縮成一團淡定地看著他的阮綿綿。
“你認識我?”阮綿綿歪頭,彷彿從來沒有見過藍斬昊。
阮綿綿太過鎮定的態度讓藍斬昊愣了愣,隨後又笑道:“你覺得我不應該認識你?你怎麼一個人跑這裡來了?”
“你會把我抓出去交給二皇子嗎?”阮綿綿沒有回答藍斬昊的問題。
“那兩個光圈是你弄的?”藍斬昊反問阮綿綿。
“你覺得呢?”阮綿綿也笑了一下。
藍斬昊看了一眼主戰場,竟也尋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什麼意思?”上次和藍斬昊交手的時候她就感覺這個人比葉赤天還難捉摸。
無論是被人諷刺,被人嘲笑還是被人羞辱,這個人都保持這一臉輕鬆的樣子。
她故意用他父親來刺激他,他也毫無反應。
如果藍斬昊不是沒心沒肺到連自己父親都不在意,那就是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很深。
能夠控制自己情緒,尤其是能夠控制憤怒的人,往往都很可怕。
她敢肯定,藍斬昊一定是後者。
“覺得你很有意思的意思。”藍斬昊的手肘撐在膝蓋上,用拳頭託著自己的臉,歪著頭看著阮綿綿。
“那四隻後來的火猴可不簡單,你不用去保護你的主子?”阮綿綿避開藍斬昊探究的眼神,看了一眼芘芸他們的狀況。
沒有了毒香,“如影隨形”的不適停止了加重,雖然因為吸入了一些還感覺有些無力,但並不影響他們和黑衣人對峙。
雖然對方人多勢眾,但應該足夠支撐到初生和溪風帶救兵趕來了。
“你應該感謝這些人都是些最低階的教徒,不然你以為光靠這群中了毒的火猴能堅持到現在?你能躲在這這麼久?”藍斬昊似乎已經認定了那兩個光圈就是阮綿綿弄出來為了救那群火猴的。
“你想怎麼樣?”阮綿綿真的不懂藍斬昊到底想幹什麼。
“唔。”藍斬昊看起來似乎在認真思考。
思考的時間長到阮綿綿心裡發虛。
“不如,你告訴我,”半晌,藍斬昊才慢慢開了口。“哪個才是你真實的樣子吧?”
聽到藍斬昊的話,阮綿綿圍著膝蓋的手下意識地揪緊了自己的褲子。他認出她了?
“看你一表人才,沒想到你腦子壞掉了?”阮綿綿笑起來。
“我腦子壞沒壞,你心裡清楚。”藍斬昊朝阮綿綿眨眨眼,嘴角帶著戲謔的笑容。
就在阮綿綿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藍斬昊的時候,四周的空氣似乎震動起來,大地也開始晃動,樹葉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