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罰酒!”杜坎面目扭曲,雙眼發紅,惡狠狠地盯著不停掙扎的芘芸。“給本皇子好好招待它!”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紅衣的侍從手中就出現一條長鞭,劃過空中帶出凌厲的風聲毫不客氣地招待到了芘芸身上。
“啊!”幾撮紅毛隨著長鞭飄落,血跡順著長鞭劃過的痕跡四散開來,毫無準備的芘芸一時間痛苦地喊叫起來。
可她到底是個倔強的,除了這頭一下,任憑那被靈力加持過的鞭子如何蹂躪她,她都不曾喊過一聲,只是雙目瞪圓,齜牙咧嘴地瞪著杜坎,無聲地告訴他:沒門!
“哼,倒是有點骨氣。”杜坎冷笑一聲,芘芸流出的鮮血似乎讓他特別興奮。“可別讓它死了。我倒要是我的手段硬還是它的骨頭硬!”
按理說,幾十鞭子抽下來,芘芸早就陷入昏迷了。可她此時此刻腦子卻清醒得很,甚至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得到鞭子劃過她的哪一寸肌膚。
這全都要歸因於那個穿著綠衣的侍從,是他一直在為芘芸治療並且讓她時刻保持著頭腦清醒,甚至還加大了她對痛覺的感知。
縱然芘芸脾氣再爆,此時此刻也只想暈死過去,不想再承受這種苦楚了。
想到父母,想到溪風,芘芸委屈和後悔起來,憑什麼她要無端受到這種折磨?為什麼她要那麼任性不聽話?為什麼那頭笨狼不來救她?
想著想著,芘芸眼睛一酸,可她不能哭,她寧願死也不想被這群卑劣的人看到她的眼淚。
有沒有人,能來救救她啊。
如果沒有的話,那她只能引爆自己體內的靈力來自裁了。
芘芸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本來已經是火紅的身體隱隱發出紅光,連那手腕粗的繩子都開始有要斷開的跡象。
“快阻止她!”杜坎一慌,連忙後退數十米躲到了一棵粗壯的大樹後。
爹,娘,爺爺,綿綿,再見了。還有蠢狼,如果有來生,我一定不會再欺負你了。
就在芘芸閉上眼睛準備等死的時候,一隻冰涼的手按上了她的肩頭,她體內躁動的靈力馬上就被壓制下來了。
她的自裁被人阻止了!不僅如此,她身上的傷口也在飛速地癒合。
“我看上的獵物你們也敢動?”那是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只是沒有感情,和她手上的溫度一樣,非常冰冷。
芘芸感覺這聲音有點熟悉,只是睜開眼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長髮女子。
她的黑髮如同瀑布一樣順著她的背部傾瀉而下,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她身材很高挑,玲瓏有致,口鼻被黑色面罩擋著了,只露出一雙杏眼,可愛得和她冰冷的聲音完全不相符。
只是這人說她是她的獵物,芘芸的心更加沉重起來。這人的靈力遠在自己之上,竟然能夠壓制自己體內失控的靈力,那她連自裁都做不到了。
“姑娘是何人?”看到不速之客是一個漂亮姑娘,杜坎又賤兮兮地走上前來,一臉諂媚的樣子實在讓人作嘔。
“與你何干?識相的就快滾。這是本小姐的獵物。”女孩並不領情,開口就讓杜坎帶著他的走狗滾。
“這凡事都要講個先來後到吧?這靈獸是我們先抓到的,您看?”杜坎隱約有些怒氣,但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孩的實力在他們所有人之上,硬碰硬未必能討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