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是特意來鬧事的嗎?”
宋寬出來就是先發制人質問,在他身邊跟著十幾名家丁,看起來也是挺能嚇唬人,“我們濟方藥鋪沒有固定的大夫,這事兒附近就沒有人不知道的,你們非要來我們這裡找大夫。”
“就是!”
藥鋪夥計見到有人過來,腰桿立馬挺直,“老爺,小的都告訴他們了,可這些人就是不聽。”
宋寬看了眼被扔在大堂的病人,是個二十來歲的家丁,一條腿傷得不輕,僅是草草用藥止血,還有鮮血往外滲著,“你們有精力在此鬧事,就沒人擔心一下傷者嗎?他這個傷勢瞧著是耽誤不得了,腿上的傷口正在流血。”
他指了指斷腿的人。
傷者還是清醒的,痛得面目猙獰,時不時抽搐兩下,但又咬死了不說話。
“我們要見你們東家!”
一個穿戴挺富態的丫鬟站出來道。
宋寬看了她一眼。
這個丫鬟本來站在鬧事的家丁後面,如果不是她開口,他還注意不到她。
於是,宋寬道:“我就是濟方的東家。”
“胡說!傳聞濟方東家是宋懷瑾,是個年輕人,你這模樣也好意思冒充他。”丫鬟立馬跳出來反駁。
宋寬皮笑肉不笑道:“我是宋懷瑾的爹。說吧,你們是哪家墳頭的人?孃的墓前哭丈夫,就沒想過找錯了地方嗎?”
“你,你咋說話的!”丫鬟又跳出來,指著宋寬就想罵人。
“老子就是這樣說的。”
宋寬身體養了這麼多天,恢複得很好。
整個人也不似先前那麼瘦得不成人形,臉頰上也有了肉,當了半輩子的家主,身上的氣勢擺出來還是能唬人的。
何況,宋寬現在有爵位在身。
丫鬟一聽就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明明訊息說宋繼濤不在,只要挑這個時間來鬧事,十有八九宋錦會出面。可看這個情況,人家父親在這裡。
壓根不需要宋錦出來!
宋懷瑾就是宋錦的秘密,有心人不是查不出來,只是沒有人會當眾戳破。
藥鋪外面不遠,停著一輛馬車。
在鋪子外面留意著事態發展的綠衣丫鬟,匆匆回去馬車旁邊,站在車窗外面低聲稟報。
“蠢貨,打聽訊息都不準,走了。”車廂內是一道女子的罵聲。
綠衣丫鬟連忙應聲。
馬車開始緩慢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