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岳父說,我就從未曾想過,真正放她離開。可我知道她和尋常的女子不同,把她困在後宅,便如同鳥兒斷了翅膀。我就想著讓她在外面飛一段時間,等她倦了累了,自是會回家。”
秦馳這是將算盤都打好了。
宋寬倒是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坦誠。
整得他一個長輩不知該說什麼好。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郡王的意思我懂,可我只是一個平凡的父親,不求女兒可以大富大貴,僅求她能過得快樂,希望你能諒解。”
這話說得明白又很含蓄。
間接也說明瞭,他不會幫秦馳。
宋寬看到秦馳眼眶彷彿快要紅了,大概沒見過男子情緒會這樣外露,他心頭一軟,連忙又補充道,“我也不會阻攔你,你倆若能和好,我也是樂見其成。”
低頭的秦馳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沒有讓宋寬站在他這邊很惋惜,但也要確保對方不會成為阻礙。
這邊翁婿談話。
另一邊。
宋錦帶著聖旨回去院落。
打發走伺候的人。
宋錦坐到了桌前。
將聖旨取出,開啟閱讀了一遍。
聖旨也寫得很有意思,好比最初稱是“宋氏”,這個“宋氏”可以是宋錦,也可以是徽州宋氏家族,封侯才提起宋氏家主宋寬。
女子無法封官賜爵。
這個宋錦很清楚。
將屬於她的功勞放到宋寬的頭上,破格封為襄義侯。從此以後旁人提起她宋錦,不會再說是徽商之女,而是侯府貴女。
實際上按照這點功勞,遠遠達不到封侯的程度。現在卻受封了,理應有秦馳和大兒子的原因。作為小太子的親外祖父,賜爵理所當然,畢竟以前這種情況不少見。
坐了不知多久。
“篤篤。”
聽到不緊不慢的敲門聲。
宋錦抬頭望向門口。
門是開啟的,人就站在門口,敲門來提醒正想東西出神的宋錦。
秦馳佇立在門口,他聲音淡淡的問:“我可以進來嗎?”
“請進。”
宋錦此時懶得起身迎接,“郡王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非要這麼陰陽怪氣麼?”秦馳一臉無奈的邁進屋,目光落在桌面的聖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