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透出淡淡的光,裡面是有人的,十有八九還是她曾經的主子。
在秦七猶豫著要不要通知宋錦之時,車廂內傳出了秦馳特有的聲音:“這麼晚了,不要驚擾到錦兒休息。”
“是!”
趴在牆頭的秦七下意識就應了。
等應出來就知道不妥。
秦馳掀開了車簾,彎腰從車廂出來,他抬頭仰望高高的院牆。他默默地站在那裡,任由夜風吹拂他的衣襟。
悲傷恍如潮水般彌漫。
周圍又好似失去了所有的聲音。
沒有人知道秦馳在想什麼。
只是見到他從馬車出來,始終站在那裡,未發一言,如同一座孤寂的雕像。
夜深了,月亮漸漸的西沉。
秦七早就離開了牆頭,院子內始終靜悄悄的,不見有人出來一見。
臨近天明,守在外面的馬車終於離去。
臥室內的宋錦,身上依舊穿戴著昨日進宮的衣飾,聽到門口的動作,她這才側目望去,正好看到從外面快步進來的木婷。
木婷行禮恭敬道:“東家,秦大人走了。”
“哦,走了也好。”
宋錦看似平靜的說道。
昨夜秦馳讓秦七不要打擾宋錦休息,秦七從牆頭上下來回去就將看到的稟報了宋錦,不要說她違背了前主子。
實在是宋錦也沒休息。
在心裡,她希望兩人能和好。
兩人明明有情,卻又不在一起,錯過了就可惜了。
然而,事情發展沒有如秦七的意,宋錦知道了秦馳就在外面,也沒有任何的表示。
木婷又小聲道:“東家,景老大夫來了,還帶著包袱,說是要來藥鋪小住。”
“嗯,知道了。”
宋錦明顯說話的情緒不高。
木婷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又咽了回去,向宋錦行了告退禮,安靜的退了出去。
藥鋪很早前就特意給景老大夫留有一間廂房,什麼時候他想過來坐堂,便可以來這裡住,之前就在藥鋪住過一段時間。
即便是現在景老大夫很少來藥鋪。
宋繼濤依舊將他住的廂房留著,還時常安排人打掃。
景老大夫過來,直接拎包入住。
看著這幹淨的住所,雖然比不上公主府的條件好,景老大夫還是很滿意,不是滿意住所,而是藥鋪的這份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