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馳聞言擔心的看向宋錦。
本來想說什麼,見到宋錦沒有意外的樣子,秦馳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頗有一種投鼠忌器之感,想了想,還是決定等私下再詢問。
景老大夫提著藥箱離開。
下人又擺上了宋錦的飯菜。
飯桌上擺了兩人的碗筷,秦馳拉著宋錦坐下,這是以客為主,又如同昨日那樣照顧宋錦用餐。
宋錦禮貌的笑問:“秦大人剛回京師,理應很是忙碌,咋就有時間來我這?”
“特意來看你啊。”
秦馳語氣故作散漫的笑道。
話像是在開玩笑,眼神卻格外認真的看著宋錦,當見到她微笑依舊,嘴角的弧度都不曾變過,心裡又堵得慌。
隨之,秦馳狀似低落道:“算了,跟你說也無妨。為了騰出半日的時間來此,我昨天晚上忙碌到三更。”
宋錦聽了,不由暗中打量了他幾眼。
還真是熬夜的樣子。
秦馳又牽強的沖宋錦笑了笑,“來這裡前,我還去見了赫連楷。”
“他怎麼說?”宋錦正色問。
秦馳眸光閃了閃,“他嘲笑我辱罵我,沒一句好話。”
“你又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只是好心把建寧叛軍落敗,柳繼欲帶人逃往琉球島,中了王巡撫埋伏一事說給他聽。”秦馳的報複向來是不會缺席,僅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柳家盡數落網,柳繼在海上被射殺。
這個訊息告訴赫連楷,當即就氣得他吐血昏迷,當然這個事情,秦馳沒有告訴宋錦,擔心她覺得他太殘忍。
秦馳又道:“他罵了很多,大多數我都不在意的,唯獨他說了一句,我一直忘不了。”
接著他定定的看向宋錦。
像是在說,你不好奇嗎?
好奇了怎麼不問?
秦馳的眼神太過明顯,宋錦只能順勢問道:“他說了什麼?”
“他說,我會妻離子散。”
秦馳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眸光深邃的凝視著宋錦,“子會不會散我不知道,可我的妻子不想要我了。”
宋錦聽得心頭一緊。
宛如有一隻無形的大手,驟然揪住了她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