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坐姿端莊,靜靜的等著秦馳下文。
秦馳見她沒有說話,又是無奈道:“此事是我判斷失誤了,對不住。今日看來,岳父可能是被人救走了。”
宋錦更想知道是誰救了?
問題是如果她父親沒出事,為什麼叛軍都落敗了,還是沒有露面?
秦馳彷彿讀懂了宋錦的眼神,“按我推測救走你父親的,很可能是叛軍內部的人,叛軍也不是鐵桶一樣的,地下室內的兩名死者,照老霍的判斷,人是死於熟人之手。”
一個被割喉。
另一個被人從身後刺死。
現場又沒有打鬥的痕跡。
想了想,秦馳又道:“我懷疑是你們宋氏族人救走的。在建寧府那邊有宋氏的旁支,柳家秘密練兵,那人是從何處來的?那邊的宋家人也避免不了會被徵兵。其實我們這次能夠攻下建寧,宋小東他們就功不可沒。”
宋錦的思緒隨著秦馳的推測起伏。
秦馳所說的這個可能,是很有可能的,就是不知道中途是否出了什麼意外,造成她父親一直沒有出現?
“這個我會去查的。”
宋錦最為關心的還是此事。
既然有了方向,就需要去證實。
剛想要起身離去,宋錦的腳步又頓住,將身上的令牌取出放到了茶幾,“這枚令牌有勞秦大人轉交給公主。”
“何不親自去?”
秦馳看了金牌一眼問道。
宋錦客氣道:“我詢問過了,公主進宮了,不在府裡。”
“外面天要黑了,就不能留在府裡?你身上還有傷呢。”秦馳不想她離開,在這裡他還能照顧,她離開了到時他想見到她都不容易。
宋錦向秦馳行禮告退,“不了,這只是皮外傷,養兩日就好了。還望秦大人再有我父親的訊息,能及時通知我。”
在她堅持之下,秦馳想留人失敗。
秦馳琢磨著宋錦最後的話,心裡泛起了淡淡的苦澀。
那是話中有話。
想必是當初讓她離開,隱蔽了岳父的事,被她知道了。
她沒有當面指責他。
可這對於他來說,還不如當場指責來得讓他心安。
……
在離開之前,宋錦換回了自己的衣裙。
再從後門坐馬車離開公主府。
藉著夜幕,眼線看得不甚清晰,只看清出來的是女兒,是宋錦今早的衣著,然後不瞭解的人將訊息傳回去,又編排出了好大的一場八卦。
有人“合理”的猜測,秦馳從南方帶了個美人回京,然後在公主府新歡舊愛撞在一起,原配成了昨日黃花。
當晚被趕出公主府等等。
這些小範圍傳開的謠言,宋錦和秦馳不知道。
秦馳在宋錦離開之後,便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連夜進了皇宮。
宋錦回去藥鋪就讓宋繼濤代筆寫信,聯系遠在建寧的宋小東他們。
京師宋氏旁支,宋錦根本不用問。
倘若他們有宋寬的訊息,就不用陪著宋錦找了這麼久,直到現在都沒有跟宋錦提起,必然是不知道宋寬的下落。
在這點上,宋錦從未懷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