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宋錦騎馬疾馳而過。
幾乎所有人心中都有個想法。
這是誰家的?
他們不認識,從未見過。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一個公子哥終於回神,一拍手中的摺扇吟道。
又有一人吟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旁邊有個白衣公子輕笑,“那女子梳著雲髻,很可能已是他人婦。可誰家娶得如此佳人,怎的沒個風聲?”
霎時同行中的公子哥們一靜。
全瞧向這個說話的人。
真是掃興極了!
好歹給他們一點幻想,這點幻想一下子被人戳破了。
當他們眼瞎沒瞧到那女子頭上精美的發髻和點綴嗎?光是從衣著裝飾的規格來看,很可能是出身於皇家,還有那個急切的模樣,微微泛紅的眼角,必定是有什麼大事。
幾人同時遠離白衣公子一些,決定跟他絕交一日。
同樣的情況不知發生了多少起。
宋錦一心想趕去廢棄的庵堂,根本沒有想到此舉會造成怎樣的轟動和後果,或者說她已經不在意了,什麼都不在意。
心心念唸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去郊外十裡的廢棄庵堂。
兩世想找到父親的執念很深。
唯一一次得到這般清晰的線索,卻無疑等同於死訊。沒有當場崩潰痛哭,已是宋錦本身剋制能力過人。
尚未親眼見到屍首,終究是心存一線希望。
實際上按照這個情況。
宋錦跟赫連楷的一場談話。九成的內容,她有可能會質疑,唯獨赫連楷準確的道出庵堂廢墟的地下室,甚至連地下室怎麼開啟都說了出來。
這條訊息的可信度極高。
偏生是這個訊息,是宋錦無法接受的。
宋錦策馬來到城門前。
城門前人員眾多,官兵檢查著出城的人員,一見到宋錦騎馬近前並沒下馬。
護城的官兵本想上前攔阻。
宋錦一扯腰間的金牌,向前舉了舉。
官兵們一瞧,頓時退至兩旁,放下武器跪下。
旁邊一些百姓見了,跟著下跪。
宋錦未曾停下,直接出城。
僅是引來了城門口片刻的騷動,轉而又恢複如常。宛如一陣風吹過,匆匆而來又匆匆離去。
臨近城門前的官道。
有一支行程低調的車隊正靠近城門,鮮少有人知道秦馳就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