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就查出此事,他們的人就可以在背後找補,將宋家的案子坐定了,偽造一些證據又不是做不到。
秦馳娶了罪犯之女,到時他想出頭就沒有那麼容易了,甚至他想入朝為官都難。一方面只能說秦馳此人的運氣好。
另一方面也是負責調查的人責任。
那探子在上司的探究中打了個寒戰,“屬下絕不會怠慢此事,定會把此事調查清楚。”
“你最好如何,否則上個調查的人就會是例子。”這一句話就斷了早前調查人的命。
追究起責任,那個調查人就要懲罰。
懲罰是相當重的,很少有人能活下來。
黟縣這邊的探子越來越多,很多第一時間就落到了宋錦和邢綸的監控之內,大多時候他們要調查的訊息,都是宋錦和邢綸故意讓他們調查出來的。
這查來查去。
濟方當初就是宋錦資助給周邢兩家的鋪子,宋錦這個主子僅是佔了一些份額。濟方可以做起來,是周邢兩家努力的結果,這事情可以調查到宋家出事的前幾年。
有章可循的發展。
外面說濟方興起就是近幾年,實則追究起來已經有十餘年了。
是正經八百的商人。
濟方繳納的稅從來沒少過。
從軌跡上來看,跟秦馳的關系不大,甚至除了宋錦那層關系,秦馳和邢綸幾乎沒有來往。
那些人又去調查秦馳。
從小到大的調查結果,又擺到了調查的人案前。
這不看還好,一看又更迷了。
一個經過徽州諸多大夫證實的病秧子,不要說活到現在了,說養大都很難,偏生秦馳如今二十有餘了,人還在大理寺活蹦亂跳。
“會不會京師那個秦馳,非真正的秦馳?”
這由不得他人不迷糊。
探子搖頭,“他回來省親,很多人都見過他的。有訊息說卓太醫給他把過脈,說的確是天生伴有弱症,只是運氣比較好,打小就碰到了名醫調理身子,據調查是一個姓景的老大夫。”
景大夫這人是隱藏不住。
宋錦沒有遮掩此事,任由對方調查。
查到最後反倒撇清了嫌疑。
花溪鎮上真正出手的,是秦七帶領的人,都是一些殺人埋屍的老手,婁汝翰等人最多就是跟在後面打雜跑腿。
探子將調查的訊息遞上去。
沒多久就遞到了宴先生這裡。
宴先生將訊息扔到一旁,“繼續調查!憑鏢局一些烏合之眾,殺不了十幾個暗衛,也做不到這麼幹脆利落。”
婁汝翰等人是懂得一些拳腳功夫,但都是野路子,教導他們武術的師傅也不算是多厲害的人物,平時走鏢糊弄下山賊還行,真刀真槍和從小訓練的暗衛是幹不過的。
這就是破綻了!
忍不住令人懷疑,背地裡有人故意扯邢綸來當替死鬼?
“秦馳此人反倒是可疑。”
宴先生把目光落到了關於秦馳的調查上面,“憑呂頌先可教導不出秦祈安這樣的弟子。比起農家子出身,他更像是大家族專門教匯出來的繼承人,就算他本人極力在隱藏。”
呂頌先是塔川書院的山長,是秦馳名義上的先生。
而人的教養是從小養成,刻在骨子裡的,久了可能尋常人發現不了,一些有豐富閱歷的人就會發現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