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很是普通,宅子沒有絲毫違制,相反還過得簡約樸素,連一件像樣的擺件都沒有。”劉劍芳再一掃自己家中處處雅緻的宅子,還有名貴的傢俱和擺件,“秦娘子就是個尋常的內宅婦人,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
“就這些?”
柳繼皺眉,“真沒有可疑的地方嗎?”
“沒有,不信你讓人去查探。”
劉劍芳坐下來,小喜就端上了茶水,“秦家的茶葉是外面茶葉鋪尋常可買的,喝的時候有股苦澀之味,還是家裡的茶好喝。”
柳繼坐到椅子上,“我收到訊息,說秦祈安背後有人。可看你這麼說又不像。”
“背後有人?”
劉劍芳皺眉,“他們初來京師,還要靠娘子在外面賺錢度日,租住的地方也很小,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那,不會是在國子監讀書時,他暗中投靠了誰?”
柳繼仔細琢磨著這個可能性,“可根據調查而來的訊息,與他走得最近的幾個人,來往依舊是很尋常,硬要挑出一個,也就是去了軍營的淩元昊。”
“你想說他投靠淩元昊?”
劉劍芳想到淩元昊背後是淩定侯府,“不可能啊,一個文官投靠武將做什麼?何況淩大將軍也不在京。”
要想在官場走得遠。
秦馳需要尋個文官當靠山。
要知道文人輕武,最是瞧不起武官。
柳繼想了想也不可能。
自打淩元昊突然去參軍,跟秦馳似乎也是往來不多。在京城裡秦馳好像就沒跟誰結交,想找一個疑似靠山的都尋不到。
“算了,下次再打聽。”
柳繼只能先放棄。
旋即他站了起來,合上了摺扇道:“今晚我約了同窗,不用給我留門了。”
“好。”
劉劍芳咬了咬牙,目送柳繼大步出去。
一旁的小喜氣憤道,“小姐,姑爺怎麼能這樣?八成又是被外面的狐媚子勾住了。”
“閉嘴,姑爺是你能編排的嗎?”劉劍芳目光嚴厲的低聲輕喝。
小喜委屈的認錯,“是,是奴婢錯了。”
“小喜,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有些事情也該知道分寸的。我可以縱容的,但這話傳到外面去,姑爺不一定能饒了你,想一想上個月的小桃,還不能讓你長記性嗎?”劉劍芳嚴肅的說道。
聞言,小喜面色一白。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
上個月小桃,就因為埋怨了一句,說柳繼對劉劍芳不好。然後,讓柳繼命管家杖罰了二十,再發賣了。說是挑唆老爺和主母不和的奴才,不必留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