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馳抬眸看去,見到是兵部尚書,也是內閣的大臣廖勇問自己。
他忙不疊向廖勇作揖行禮,“大人,在場的諸位哪個的經驗不比下官豐富的,下官站在一旁學習即可,是萬萬不敢在諸位大人面前班門弄斧的。”
“讓你說就說,一堆廢物作甚?”
兵部尚書也是武將出身,說話比較直接。
秦馳見其他人都看著自己,貌似在等著他說話,他苦笑又無奈的說道:“具體的章程下官是沒辦法拿出來的,不過,下官清點庫存的時候,見到一些舊的東西,也不是不能二次利用,好比舊的棉服可以折開棉花,清洗晾曬再彈過之後,還是能使用的,雖說沒有新的品質好,總歸是能用是不是?至於那些廢鐵,也不能浪費,可以……”
秦馳比這些大臣多了份優勢。
即是他出身於貧苦之家,居於清貧之家十幾年,見慣了民間疾苦,知道那些堆積在庫存的東西,對於庫存上舊東西,於清貧之家來說皆是好東西。
一堆東西經過秦馳的嘴。
不但能折上一筆銀子,減少損失,即便是那些廢棄的,也有部分可以賣些銀子。
這當中不是沒有寒門出身的官員,只是養尊處優數十年都忘記了曾經的疾苦。
更別說百姓間需要什麼。
接著大家一人一個意思,有人記錄下來,再經過眾人的商議,在太陽落山之前,還真的想出了一份似模似樣的章程。
跟秦馳商量了一天下來。
對他的怒火竟然莫名減少了大半。
而餓了一天的大臣,也沒空再搭理秦馳,出宮就坐著車回府。
唯一走得悠哉悠哉的人,估計就是吃過午膳的秦馳。
“秦大人不急嗎?”
身邊突然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地問起。
秦馳回頭一瞧,正是錦衣衛指揮使,“是指使使大人,不知您在這裡,在下失禮了。”
“是我唐突了,我是奉陛下之命,特意來送您回府的。”錦衣衛指揮使腰間繡春刀,行走間如同一尊殺神。
見之不論是官員和百姓,皆是退避三舍。
秦馳很想詢問一句。
陛下此為何意?
但很快他就明悟了。
明成帝心裡也清楚秦馳的處境,擔心他會中途被人刺殺了,良心發現讓指揮使送他回去,畢竟今日的他著實太過可恨。
掀動了不少人的利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