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您這是要回去?”宋繼濤試探問。
宋錦說道:“不,我想跟你們去一趟。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我就是想親眼去瞧一瞧,能拋棄父親的人心有多黑。”
作男子打扮的宋錦很年輕。
礙於身高的問題,說是十幾歲的少年人都不為過。此時宋錦說出這話並不會引人懷疑。
兩個官差被宋繼濤打點過。
一行人朝豐寧衚衕而去。
在衚衕口的時候,宋錦路過丁氏的面攤。
丁氏父子在忙碌,不過多了個小婦人,人正蹲在角落裡洗碗。宋錦故意走近一些,恰好見到對方幹活時,稍為挽起的衣袖,露出半截手臂,上面露出一小塊一小塊的青紫。
小婦人始終低著頭,也看不清面容。
不一會兒。
到了那家人的門前。
敲了許久的大門,終究不見開。
問過鄰居才知道,這家子走親戚去了。
擺明瞭要扔那老人去藥鋪。
生怕藥鋪把人送回來,索性就避開。
官差跟鄰居打聽那家子的去向,鄰居也說不清楚。
“這種不孝子就該捉去衙門打板子。”
跟來的宋繼濤一臉氣憤道。
旁邊的官差瞅了他一眼,“這事兒多著呢,若是衙門樁樁事都要管,也管不過來。除非有老人來衙門告官。”
律法中有明確的規定來治理不孝行為。
但向來是民不舉、官不究。
無人告到官府,官府也不會理。
官差這時看宋繼濤和宋錦,就好似在看冤大頭,“下次莫要這般傻,你們是開藥鋪的,不是開善堂。”
沒給銀子也治,傻不傻?
宋繼濤尷尬的笑了笑,“下次不會了,哎,是我們景大夫不忍心看著病人受苦。”
“這事兒還有得扯,等他們走親戚回來再說。”官差沒有要打聽這家人去向的意思。
宋錦很想說一句。
冤大頭不是她,是景大夫。
她最多就是提供一個病人房間。
景大夫這人很有原則,當時宋繼濤說不要他付藥材錢,景大夫堅持給了,說此是他個人的事,最好賬目要分清楚,總不能讓藥鋪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