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如實將心中的想法道出:“你們查得太容易了,這麼快就知道是袁家。”
“夫人懷疑不是袁家人所為?”
洪老頭思考著當中的可能性。
宋錦這時說道:“袁家人目前正被錦衣衛監視,這麼急著對我動手的可能性不大。真要給我教訓也要等過些日子,起碼要在外人不那麼關注的時候。”
很大的原因是錦衣衛。
在錦衣衛的眼皮底下,袁尚書能身居高位多年,不可能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
洪老頭琢磨著其中的門道,“公子此次狀告袁家。個中牽扯卻不僅僅是袁家那麼簡單。”
“您老是指袁尚書背後牽扯到的勢力?”宋錦經他提醒立馬想到了這點,“可幕後有人想對我出手,偏又要將屎盆子扣到袁家頭上?”
這種操作咋就那麼招人迷惑?
洪老頭考慮得比宋錦更多,“袁尚書若是倒黴了,連帶與他有牽扯的大大小小的官員,也可能會受到清算。官員貪墨從來不僅是一家。很多時候,不是這些人想保袁尚書,而是不得不保他。”
“保他就有必要朝我下手?”
宋錦越聽越是迷糊,“我怎麼看都覺得不是保袁尚書,而是有人想落井下石。”
或者是那夥人很自信。
自以為今日的事情十拿九穩。
“夫人有仇家嗎?”洪老頭突然問。
宋錦一聽這話,頓時啞然,“我的情況,想必洪叔很清楚。柳家會選今日對我下手嗎?”
“建寧柳家?這可能性不大。”
洪老頭更趨向於京城某個權貴所為。
秦馳有六元及第的名頭,相當於多了一道保命符。皇帝對他必定是多有所關注,此時動他無疑是在挑釁皇帝。
偏生寒門狀元在權貴世家眼裡,實在弱小。
一時半會動不了秦馳,先給個血淋淋的警告,屬於一些權貴常用的伎倆。
以前洪老頭身為睿親王府的暗衛頭子,對於權貴的一些行事作風,多少有些瞭解。
到底誰做的,毫無頭緒。
洪老頭將這個懷疑說出。
宋錦終於意識到自身的危險處境。
洪老頭看到宋錦面色的凝重,便道:“夫人不必擔心,公子會保護好您的。”
“我不是擔心,只是感慨。”
宋錦將桌案的家書收起,嗓音幽幽地說道,“我是在這一刻才知道,狀元夫人的名頭也不是那麼好得,正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