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和秦馳也聽到了來龍去脈。
秦馳夾了一塊木炭到炭爐,望著裡面燃燒的木炭道:“來打前頭的,只是小嘍囉,所知的事情有限。”
“只是下個蒙汗藥嗎?會不會是那三個小賊在說謊。我覺得最好再讓人在附近搜查一遍,看一看有沒有異常。”
宋錦總覺得不那麼簡單,比起相信小混混的供詞,她更相信宋懷旺的。
秦馳沒想到妻子這般敏銳,“我已經讓暗衛去附近檢視了,我若猜得沒錯,理應會有一撥人在暗處蟄伏。三個混混若是得手了,今晚怕是要有一群匪徒搶劫驛站,造成一名趕考的舉子死亡。”
說到最後一句,秦馳嘴角掛著淺淡的笑。
宋錦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只是,他一個寒門學子,得結了多大的仇恨,對方非要讓他死?
不死也要斷他的前程。
宋錦把手伸到木炭上空。
熱乎乎的感覺,讓人心底都沒有那麼發涼。
“相公在京城讀書得罪了何人?”宋錦試探問道。
秦馳笑了笑,“在京城那塊地裡,不是你得罪了誰,才會要你的命。想一想袁世鵬,僅是因為我書讀得好,他就敢沖我下手了。”
“難道又是會試礙著誰?”
宋錦這麼想不是沒道理的。
一些世家大族若有子弟下場,明面上沒有什麼,很多人卻要為他們讓路。
這個世界很多人都在尋求公平。無奈公平大多時候也只是給世人看的。
“篤篤。”
門被敲響。
秦八在外面說道:“公子,屬下有要事稟報。”
秦馳起身去開門,再轉身往裡走。
隨即秦八跟著進屋。
回身再把門虛掩,擋去外面的寒風。
等秦馳坐下來,秦八立馬稟報:“剛才暗衛在驛站一裡外的破廟裡,抓到了一夥人。其中有一人像是富貴人家出身的奴才……”
經過一番審問。
關鍵就在那個家奴。
是袁世鵬的母親派人來的。
據說是袁世鵬流放之前,曾寫信回去,對他母親提出的要求。而能將袁世鵬養成那個性子,可見其母也不是個善茬。
把人命當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