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把自己葬在黃山上,說是來養病其實就是來等死的。
有些人一直在盼著他死。
看來是註定要失望了。
因為這麼久過去了,赫連溥別說死了,反倒是越活越精神。
“黃山是個不錯的隱居之所,待我日後也要來此養老得了。”
容先生突然感慨地說出這麼一句。
赫連溥打趣道:“我給你留一間茅廬,再添一塊風水寶地。”
“那容某在此先謝過世子爺的賞賜。”
“想什麼美事?本世子只是在逗你玩兒。”赫連溥說完就哈哈大笑。
容先生也不介意。
轉而看向秦馳,詢問起鄉試的事。
秦馳一一回答。
又得知他要參加來年的會試,容先生便指點起他,好比明年誰最有可能會當主考官。
具體是誰?
端看皇帝最終讓誰來主持。
容先生也不知道會是誰,卻將最有可能的那幾位的文章偏愛說給秦馳聽。同讓以民生為題,同樣的內容讓秦馳用數個風格來寫。
這些事情容先生只說一遍。
秦馳能領悟多少,端看個人能耐。
直到傍晚了。
赫連溥命人準備膳食。
晚飯過後。
容先生下去休息,秦馳這才得空和赫連溥單獨相處。
將柳家的事情同舅舅說了,秦馳又道:“柳家背後有人,但還沒查出是誰,只知柳家和楊令瑜、劉院使關系非淺。”
“有人在織一張大網。”
赫連溥身居京城多年,可以說是局中人,所知比秦馳更多,“此事你要撇清關系,能不沾就不沾,水太深了,搭上自己不值得。實在是這天下守著挺沒意思的,奈何你外祖人固執,聽我的話,早早退下來多好,一輩子守在西北,淨得個虛名,連骨肉血親都保不住。”
秦馳心裡吃驚。
舅舅真是什麼都敢說。
赫連溥對皇帝早就失望透頂,甚至累積了不少怨氣,在外人面前他會遮掩得天衣無縫,面對秦馳這個唯一的外甥,他就沒有了那麼多的顧忌,不介意讓秦馳知道他對如今朝廷的態度。
秦馳無奈的換個話題問:“舅舅,容先生是何來歷?”
“李華容,李大學士,翰林院的前任掌院學士。他辭官是太過耿直得罪了那位。那位最近竟然沉迷於仙丹,寵信一個道士,他看不過去就勸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