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馳意識到他可能是裝過頭了,還是趁早解釋清楚的好,“我只是遇到山賊當中,在外面露宿了一個晚上,不慎染了風寒。”
“嗯,我知道了。”
宋錦的反應很平靜。
秦馳又說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本來以為這些年,身子養得差不多了。這回生病了。景大夫告訴我,思慮過甚不利於養病。”
“那不去參加鄉試?”
宋錦此話一出,讓秦馳霎時噎住。
娘子的關注點,與他想的不一樣。
她不該說,以後會好好陪著他嗎?
秦馳索性閉上了眼。
此時不想跟她說話,生怕會被氣死。
隨後數日,秦馳以養病為由不見客。
關於秦馳回家的路上遭遇山賊,再加上身子不好的訊息,在秦家溝傳開。
此外特意來打探的一些人,迅速將此事傳回自家的主子。
那些人來打探,卻不知道正是他們的打探,讓秦馳藉此查清了他們背後的人,再確定了上次對他出手的是誰。
真的是一查一個準。
這幕後主使很快暴露在秦馳面前。
“工部尚書的嫡長孫袁世鵬。”
秦馳把密函按到了桌面。
工部分尚書祖籍跟秦馳一個省,其子孫參加科舉也是要返回原籍。
陶掌櫃詢問:“公子認識此人?”
“同在國子監讀書,豈會不認識?這人裝著一副謙謙君子,其實也是他自以為是,看透他的人不在少數。他時常打壓一些寒門學子,就是個心胸狹窄的小人。”
秦馳知道此人就是不折不扣的小人。
學識是有幾分,卻自命不凡。
憑秦馳的才學,在國子監就是個招人妒忌的存在,袁世鵬也是找過秦馳麻煩的,只不過秦馳得學監等大人的看重,倒是省掉了不少的麻煩。
何況秦馳私生活幹淨。
一年到頭大多數的時間,都是泡在國子監裡,想要算計他都找不到機會。
陶掌櫃又道:“要怎麼教訓他?”
“他最在意的,不就是這場科舉嗎?那就讓他失去考試的資格得了。”秦馳長這麼大,還沒有在誰手裡吃過虧。
連帶在娘子身上,他都沒有吃虧過。
隨即,秦馳輕聲的對陶掌櫃吩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