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摳門打賞下人豈會只是隨手摘一朵花?
還是從別人花盆裡摘的。
隨著掌櫃來到一處廂房前。
先是輕輕敲了敲門。
裡面的人說了一句請進。
掌櫃推開門卻沒有跟進去,但說會讓人送來香茗。
宋錦看到茶桌前靜坐著一個中年人。
他身穿布衣,雖不華麗,卻被洗得幹淨整潔,整個人看著很是普通。給人的感覺就是敦厚老實,就像是一個穿梭於市井巷陌的普通商人,其貌不揚卻透著一股樸實無華。
濃黑的劍眉下,目光清正。
好似沒有太多城府。
宋錦看人從來不會只看表面。
此人雙臂肌肉透出力量感。
一雙大手有細細的疤痕,還有厚厚的繭子。
明顯就是練家子的。
然而他能在順天府裡做生意,每年有上萬的收入,顯然是佔了一席之地,起碼在宛平縣不會是寂寂無聞。
宋錦在打量著對方。
對方一樣在打量著宋錦。
當看到宋錦衣擺下的宋氏族徽,對方站了起來向宋錦行禮,“宛平縣宋孝平玄孫宋懷旺見過少族長。”
宋錦給自己的定位就是少族長。
正經的族長是她爹宋寬。
“懷旺叔不必多禮。”宋錦回了一禮。
禮數做足了。
宋懷旺抬頭直視宋錦,“按來信說少族長是嫡出的大小姐。”
“正是我,宋錦。”
宋錦坦然承認了自己是女子身,說是作男裝在外面行走更為方便。
兩人先是寒暄了幾句。
當年宋孝平從徽州府嫡支分了出來,帶著妻兒來到了順天府謀生,只是一代不如一代,混得並不好,稍稍碰上天災就活不下去,是宋懷旺的父親當年嘗試著聯系徽州府宋家求助。
是宋寬應下了。
在嫡系的扶持下,宛平縣的旁支才漸漸走出困境。
現在在宛平也算是有頭有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