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抬眸瞅了秦馳一眼。
很快又收回了視線,擺明瞭,她現在不太想說話。
只想安靜一會兒。
秦馳倒是識趣,沒有當場詢問什麼,而是轉去了茶室,親自給宋錦煮了一壺參茶,再端回了房間裡。
輕輕放到了宋錦跟前。
“娘子喝碗參茶補補。”秦馳眸子裡充滿了關切。
回來的時候,宋錦眼尾微微泛紅。
即便是看起來和往常無異,實則熟悉的人不難看出,她回來秦家溝之前是哭過的。不然,秦馳不會詢問老李頭,她去見過誰。
宋懷昌很可能是宋家人。
而能讓宋錦難過的,還能惹哭她的,十有八九是與她的親人有關。
宋錦恍惚似的端起參茶喝了一口,“多謝相公的好意。”
“你我是夫妻,言謝就不必了。”秦馳拽了一張椅子,臨近宋錦而坐下,目光又落到桌面的兩個盒子上。
倒是君子似的,沒有去動盒子。
秦馳問道:“是不是有岳父的訊息?”
宋錦輕輕地搖頭,嘴角像是泛起笑,眼底卻不見笑意,“我只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罷了,是我父親被官差帶走前的一些佈局。”
只是這麼一句。
再多的就沒有多說了。
秦馳察覺出了她一絲的防備。
這種防備不是對他。
是長時間形成的一種本能的疏離,也是對他人的一種保留。
等宋錦將參茶喝完,秦馳端起空茶碗就藉口出去。
邁出房間的時候,他還體貼的帶上了房門。
這是要留給宋錦一人獨處的空間。
聽到秦馳漸漸走遠的腳步聲,宋錦望著虛掩的房門,面上有了些許的出神。
自從看過父親的信。
這心情就從未平靜過!
回到家裡,她才有了些許的安定感。
讓那一顆漂浮不定的心,漸漸的回歸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