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白天的事?”
秦馳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想不到自家娘子還有蔫壞蔫壞的一面,“那娘子可能要失望。”
宋錦抬眸,“相公此話怎講?”
“祖父詢問小叔了,小叔承認了確有此事,解釋說他參加過幾場同窗組織的詩會,作了幾首詩得了些名氣,是有些姑娘向他表示過好感,不過他說發乎情止於禮。”
這點兒家人不會拿他如何。
秦明松再拿這個說詞,應付腦子簡單的宋繡還真是足夠了。
此時宋繡大概會以為是那些女人不要臉,主動去糾纏著秦明松的,就跟村長家的陳冬兒一樣。
若是連宋繡都說服不了,那就不是秦明鬆了。
宋錦有點小失望。
本來還想看戲來著,今晚是看不成了。
真是高看了宋繡!
宋錦斜瞅了秦馳一眼。
那眼神兒,讓秦馳看出了其中的不善,莫名覺得被娘子遷怒了,怎麼回事?
“負心多是讀書人。”
宋錦冷哼一聲上了床榻要歇息。
秦馳難得看到娘子的小脾氣,覺得有趣又有點冤枉。
“娘子,你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的人。”
“又不是指相公,你緊張個什麼?”宋錦沒好氣道。
這話秦馳沒法接了。
生怕再接一句更撇不清。
宋錦沒有看他,自顧自說著:“讀書人與女子糾纏不清,擔心旁人誤會之時,通常會說發乎情止於禮。待到他日東窗事發,你猜他們又會說什麼?”
“說什麼?”秦馳反問。
“君子之情,止乎於禮,不止於禮。”
宋錦冷笑。
反正都是有出處,都是讀書人說了算。
前世秦明松養外室的時候,不就是借用了這一句嗎?反正讀書人總能為自己無恥的行徑,找出一堆合理的解釋。
秦馳安靜躺到娘子身邊。
今晚是絕對不能招惹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