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馳心裡琢磨著宋家人的去向。
老霍起身拐至案桌前,將畫像拿來開啟檢視,“還真如公子所言。”
平平無奇,泯滅於眾的長相。
“每個人都有特色,就他長得普通,公子你說會不會是畫師有問題?故意將這人的畫像,畫成這個樣子。”
老霍將猜測說了。
陶掌櫃無語,“找朱家人問了,都說是這個樣子。”
“行了,這人可能偽裝過。”
秦馳沒有讓他們再查。
幕後之人很謹慎,掃尾很是幹淨。
秦馳問道:“西北那邊還沒傳來訊息?”
“路途遙遠,還要等上些日子。”陶掌櫃知道秦馳也只是問一問。
徽州距離西北是真的遠。
僅是用特殊通道去傳送訊息,都要二十幾日。
秦馳又跟陶掌櫃說了一些事,就打發他先回去。
這時,秦馳將目光落到老霍身上,“說吧,死活要過來找我,有什麼事?”
“還是公子懂我。”
老霍這人看著像是大老粗。
但是以前在軍中幹的是偵察敵情的技術活。
老霍撓了撓鬍子,嘿嘿笑道:“聽說被公子捉到兩個追殺我的人,能讓我去看一看嗎?”
“去找老李叔。”
秦馳揮手示意老霍可以退下去。
當初能捉到兩人實屬僥幸。
因為這兩人被老霍砍傷了,秦馳讓人守住屯溪各個路口,包括碼頭。
聞到誰身上有藥味就查一下。
真的查到兩個可疑的人。
誰知道對方一見到異常就想逃。
正好被他們的人逮個正著,將人打暈送來了黟縣外面的莊子審問。兩個人都是嘴硬的,半點東西都沒有挖出來。
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的確是從小培養出來的死士。
打發走老霍,秦馳又回到了家裡的西廂房。
將暗門關上。
在房間裡坐了一會兒,這才開門去東廂房。
東廂房的雕花窗稜透出微暗的燈火,有一道纖影坐於屋內,好半晌了,人都沒有動過。
一向寧靜的夜晚。
唯獨今晚,靜得令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