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老嫗厲喝一聲,袖中突然射出數枚毒針!
刀疤臉揮動藥鋤格擋,卻仍被一枚毒針擦破手臂,頓時臉色發青。其餘五人怒吼著沖上去,屋內頓時亂作一團。
木屋外的雪越下越大,雪光映襯著整個天地,好似只剩我們這棟木屋煢煢孑立。
最後一名黑衣人扯下染血的面罩,他扔掉損壞的兵器,重新從同夥手中拿過兵刃。
而老嫗便是江湖人稱“鬼婆”之人。便見鬼婆枯槁的手指已沾著青黑毒粉欺近,那指甲足有三寸長,尖端還泛著光澤,正是江湖聞之色變的“蝕骨腐心爪”。
六個糙漢子掄起藥鋤結成半圓陣,藥鋤在火光中泛著冷硬的光。
那侏儒縮在鬼婆身後,匕首在袖中輕輕一抖,刀刃上滲出的幽藍毒液滴在雪上,滋滋冒出白氣。
“小子們,嘗嘗奶奶的毒吧!”鬼婆尖笑中揚手撒出綠霧,六個糙漢子忙舉藥鋤抵擋。刀疤臉大漢眼尖,瞥見侏儒藉著毒霧滾到腳邊,手中匕首正劃向自己腳踝。
他悶哼一聲將藥鋤砸向地面,鋤刃擦著侏儒頭頂插入雪層,濺起的冰碴子劃破對方面頰。
“小矮子,敢陰你爺爺!”他抬腿踢向侏儒腰腹,卻見鬼婆指尖已點向他後心大xue。
危機間,左側糙漢子揮鋤橫掃,木柄重重磕在鬼婆肘間。她怪叫著後退半步,毒粉卻已蹭上那人衣袖,布料瞬間冒出青煙。
刀疤臉趁機轉身,藥鋤帶起半人高的雪浪,砸向黑衣人面門。刀刃與鋤刃相擊迸出火星,刀疤臉忽覺手腕一麻,侏儒不知何時繞到身後,匕首上的紫黑毒液已滲進他持刀的虎口。
鬼婆趁機撲上,利爪劃向最近的脖頸,卻被對方急退時揮鋤擋下。侏儒咯咯怪笑,匕首如毒蛇吐信,在糙漢子腰間劃出血口,傷口邊緣瞬間泛起紫斑。
刀疤臉抹了把額角冷汗,突然將藥鋤往地上一插,從腰間扯出捆山繩甩向鬼婆。繩套精準套住她脖頸,他借力前沖,膝蓋狠狠撞向其胸口。
鬼婆喉間發出咯咯異響,指尖卻抓向他手腕,毒粉擦過面板的瞬間,刀疤臉咬牙扯斷繩索後退,順手將腰間藥囊砸向侏儒面門。腥臭的藥汁濺入對方眼睛,侏儒慘叫著捂住臉,匕首脫手飛出,正中黑衣人咽喉。
“老鬼婆,你孫子的毒,爺爺嘗夠了!”刀疤臉抹掉手腕毒血,抄起藥鋤沖向鬼婆。
“一起上!”刀疤臉吐掉口中草莖,藥鋤帶著風聲橫掃而出。
此時其餘糙漢子已用草藥敷住傷口,五柄藥鋤如犁破雪,從五個方向封死她退路。
鬼婆望著倒地的黑衣人屍體,尖嘯聲中騰身躍起,卻見刀疤臉的鋤刃襲向她靴底。
鬼婆尖十指如鈎扣向他面門,卻見他猛地低頭,鐵鋤杆狠狠磕在她膝蓋上。
鬼婆踉蹌著後退時,侏儒已擦幹淨臉,他的匕首也突然從斜刺裡襲來,擦著刀疤臉張大的鼻孔劃過,割破他耳尖。鮮血濺在雪地上,混著毒液凝成紫黑的冰碴。
一名瘦高個糙漢子從側後偷襲,藥鋤砸向侏儒後背。那侏儒卻突然矮身鑽到鬼婆□□,匕首反手劃向對方小腿。
傷口剛破,便見瘦高個腿肚子瞬間泛起紫斑。鬼婆趁機撲上,利爪撕開他肩頭衣衫,黑血混著毒汁登時浸透粗布衣裳。
刀疤臉怒吼著揮鋤砸向鬼婆頭顱,卻見她就地一滾,指尖擦過他腳踝。劇痛從腳底竄上 ,他咬著牙單腿撐地,藥鋤橫掃逼退侏儒,另一隻手迅速扯下腰間布條勒緊傷口。
剩餘四名糙漢子互視一眼,突然將藥鋤往雪地裡一插,從腰間摸出暗藏的柳葉刀——原來他們個個都是藏拙的練家子。
侏儒瞳孔驟縮,匕首在掌心轉出寒芒:“老東西,他們有兵器!”
鬼婆卻舔了舔指尖毒液,獰笑著露出黑紫牙齦。刀疤臉已揮刀沖來,刀鋒劃破她鬢角白發。
老嫗怪叫著後退,袖中突然撒出一片綠粉,最近的糙漢子急忙屏息,卻仍慢了半拍,咽喉一甜,咳出的血沫竟帶著腐肉氣息。
雪越下越急,六柄柳葉刀與鬼婆的利爪、侏儒的匕首絞成一團。
刀疤臉瞅準空隙,刀鋒抵住侏儒後心,卻忽覺手腕發麻,鬼婆不知何時繞到身後,指尖的毒液已滲進他傷口。
侏儒趁機反肘擊向他肋下,匕首擦著腰眼劃過,帶出的血珠落在雪地上,竟騰起陣陣青煙。
“奶奶的!”刀疤臉啐掉口中血沫,突然抱住侏儒滾進雪堆。鬼婆驚覺不對時,六柄柳葉刀已從不同方向刺來。
鬼婆被一名糙漢子攥住腳踝拖下地,鋒利的鋤刃正對著她咽喉。
雪光映著眾人染血的臉,鬼婆望著周圍泛著冷光的兵器,終於在呼嘯的風雪裡,發出困獸般的哀號。
小劇場:
阿洛:呱唧呱唧。吃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