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宴會當日來臨。
我身著一襲如火般豔麗的舞裙,金絲繡成的曼陀羅花在裙擺間若隱若現,隨著步伐輕擺,仿若在燃燒的火焰中綻放。
輕薄的綢緞貼著肌膚流動,勾勒出婀娜的曲線。衣帶上綴滿細碎珍珠,舉手投足間,灑落璀璨光華。脖頸腰間繫著銀鈴鏈,手腕雙足懸著銀鈴鐺,伴著我的步伐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烏黑的長發半挽,斜插一支金步搖,餘下的青絲如瀑垂落,步搖隨著我的動作輕晃,發出細碎聲響。額間點綴著紅寶石花鈿,眼尾描著金粉,愈發襯得我眉眼豔麗奪目,在燭火下流轉著蠱惑的光。
我赤足踏上鋪著獸皮的舞臺,手腕與腳踝上的銀鈴隨著舞步清脆作響,每走一步都像踏在人心尖上。
旋身而舞,纖腰款擺,水蛇般的身姿舞動時,紗裙翻飛好似流雲,衣袖輕揚暗香浮動,一舉一動皆是勾魂攝魄的韻味。
舞得興起時,我盈盈眼波流轉間似藏著萬千風情,朱唇輕啟,嘴角漾起的梨渦勾起惑人的弧度。我旋身時裙裾曼陀羅花徹底綻開,回眸時眼波似醉非醉。
拓跋浚坐在首位,虎目灼灼地盯著我,我妖嬈的模樣直讓他看得痴了,神魂顛倒,魂不守舍,酒盞從手中滑落都渾然不覺。
一曲未盡,他已經粗聲大笑,招手喚我上前。
“美人,快到本將軍這來!”
我低眉順眼,朱唇輕啟:“將軍若喜歡,奴家不勝歡喜,願到您的營帳裡單獨一舞。”
說完,我抬首望去,紅唇微勾,眼波流轉間,似有春水蕩漾。引誘得拓跋浚更是目光發直,喉結不住滾動,一副完全被我妖冶而魅惑的模樣所俘獲。
他大喜,當即上前將我一把抱住,急火忙慌的向他的營帳走去。
我表示自己甚為害羞,讓他將帳外護衛趕走,不然不與他親近。拓跋浚不耐煩的揮退門口護衛。
帳內燭火搖曳,我乖巧的雙手環住他的脖頸,趁機劃傷他的面板,讓鮮紅指甲內的毒藥滲入他的血肉。
不過三息,拓跋浚的瞳孔驟然緊縮,喉間發出“咯咯”的聲響,隨即轟然倒地,七竅流血而亡。
我冷冷看著他的屍體,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指尖。
在帳中等了片刻,沐清淺才悄然潛入進來。
“你也太慢了。”我慵懶地側臥在軟榻上,紅裙鋪散如血,挑眉看他,“再晚些,人家都該睡著了。”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即移開,低聲道:“我去安排退路了,計劃完成,現在就走吧。”
我輕哼一聲,故意慢悠悠地起身,赤足踩在地毯上,一步步走近他。
我貼近沐清淺,紅紗輕拂過他的衣襟,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他的喉結。
“沐少莊主怎麼不敢看我了?”我湊近他耳邊,吐氣如蘭,“莫非……被人家給迷住了?”
他眸光微暗,忽而低笑一聲:“你這模樣的確很美……”
話音未落,他突然扣住我的腰肢往懷裡一帶。我猝不及防跌進他懷中,聞到他衣襟上熟悉的味道。
“阿洛,你這般主動投懷送抱,任誰見了都要失了分寸。”他低笑,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指尖挑起我散落的發絲,戲謔笑意落入眼底。
我耳尖發燙,慌亂間想掙脫,卻被他攥住手腕動彈不得,他湊得更近,唇幾乎要擦過我的臉頰:“怎麼?撩完就想逃?”